陈清紧随其后:“贺研究员,您作为人才中的人才,天才中的天才,您是多么的宽宏大量,可以不跟记性不好小女子一般见识吗?”
“出去。”贺远冷脸赶人。
“好吧。”陈清把草稿和钱放下:“我不打扰你了,但我昨天真忘了,没想耍你。”
贺远:“我猜到了,昨晚我在研究室里做研究,压根没回来!”
一大爷听到了,跑进来插了句话:“小远,我明明记得你早早回来了啊,坐在正厅,门都没关紧呢,我还问你是不是等人。”
陈清:造孽啊!我完了啊!
贺远强撑着否认:“我没有,一大爷,时间不早了,供销社的菜再不去买就抢不到新鲜的了。”
“是是是,正事要紧,你们慢慢聊。”一大爷忙不迭离开了,心里颇有些遗憾。
屋内重新剩下陈清和贺远两人。
陈清只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明明应该跟他道谢来着,结果放他鸽子。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因为教育小孩获得一点点小成就感,乐得什么都忘了啊?
“你吃早饭了吗?要不然……我请你吃早饭吧?”
贺远:“不了,我怕饿死。”
陈清目瞪口呆。
他这嘴,真毒啊!
她扬起一个礼貌得体的笑容:“那为了贺研究员的生命考虑,暂时就不约您去吃早饭了。”
贺远气笑了,把洗脸盆放好,瞟了眼桌上的草稿和钱:“没事的话,陈干事还是回去吧。”
“好,但你这衣服似乎破了,不如我帮你缝一缝作为补偿怎么样?”
人家好歹是恩人,又被放了鸽子,陈清道歉还是很能拉的下脸的。
贺远低头,看了眼衬衣上被划的一道小口子,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出现的,抬眸看到迅速扬起笑容的陈清,想到昨天跟傻子一样等她的自己,抗拒道:“我为什么要给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