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看他陷入纠结中,叹口气说道:“咱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我知道的。”
许多年轻同志甚至为了不回家,撒谎当知青,在乡下结婚了,最起码那样家里人安心些,免得说去最艰苦的地方做研究,有生命危险,家里人还得提心吊胆。
贺远拿到林老的盖章后,先行离开,等在陈清会议室门口,直至中午大门敞开,贺远才迎了上去。
陈清见到他,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成了没?”
“成了。”贺远道。
“那就行,那我说你有事找我,我就不跟他们聊天了。”
陈清真要烦死了。
她呕心沥血写出来的报告,一个个都要挑剔,但刚刚还说下午要问她问题,拜托她解疑答惑。
脑子是不是有病?!
陈清直接跟李和泰说家里有事,暂时先撤了。
李和泰不太想她撤。
她在大会上分享的东西,但凡是个人都知道,那是真材实料的东西。
根据陈清前年来分享大会的经验,她对于别的厂子解答疑惑都直戳重点,更何况是同行?
如果能从陈清那得到一些有用的经验,那么对于大家来说一定是好事一桩。
李和泰不满道:“什么事儿啊?那么重要?你一个女同志在那么重要的场合擅自离开,是不是不太好呢?这会不会给其他女同志造成不好的影响,让大家都觉得女同志是爱偷懒的人。”
陈清面对他的夹枪带棒,笑道:“李处长,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这场分享大会的举办方,所有人的邀请函里面都写着,当会议结束,可自行选择离开,下午行业的内部交流会似乎也没有人邀请我,我选择离开似乎对所有人都是一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