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面色煞白。
老大夫见她不语,知道说到了痛处,冷哼一声,抓起笔,龙飞凤舞地开始写方子,笔尖几乎要划破纸张:“话我说到头了,听不听在你,这个方子,是给她固本止血的。”
陈清竭力冷静道:“如果好好养,养三年,能再次参加比赛吗?”
老大夫看她认真的,说道:“你外甥女有点早夭的痕迹,也不晓得怎么续命了,搞得身体还挺好,你估摸着你们应该也是认真养了的,我也就直话直说,三年之后能不能参加比赛,不是看我,是看你家孩子,她要是愿意好好养三年,身体肯定好很多,关键是一个运动员,休息三年还有什么?”
陈清脑袋一片空白。
老大夫看她一个女同志,撑起那么大产业,还把外甥女照顾的那么好,甚至愿意托关系找到他,态度也放缓了一点:“别紧张,又不会死人,不死都不是什么大事。”
陈清僵硬扯扯唇,感谢他的安慰。
老大夫又道:“往好的方面想,她暂停三年,我给她调理身子,以后健健康康的,也算是好事一桩。”
陈清不断眨眼睛,努力平复喉头的酸涩,“谢谢裴大夫。”
老大夫见她之前在那么多大领导面前都敢大放厥辞,现在难受得都要哭了,看了看周围,大胆道:“我稍微懂点命理,算了算你这外甥女的命数,她真是早夭的命,活那么长,脑子聪明,四肢发达,真的不容易。”
改命。
哪有那么容易的。
这小姑娘家里人肯定稀罕她稀罕的要命,才能把她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