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养孩子谁知道,孩子受罪,大人已经疼过一轮了。
陈清拿了药方,又跟大夫说:“我家孩子以后可能来首都读大学,我能让她来你这每周看一次吗,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老大夫望着她,眼底深处是欣赏和慈爱:“不用了。你到时候让她来吧,我就希望你能不忘初心,好好办你的服装厂。”
陈清一怔,“我会的。”
她再度朝老大夫深深鞠躬,才离开他家。
回到招待所后,陈清静静的在窗边坐了许久。
直到看到了夏日的黄昏,陈清抬眸看向外面,窗外被翠绿色覆盖,再抬头看过去,一片绚烂的晚霞。
陈清去拿了粮票和钱,下楼找到附近的国营饭店,点了一份青菜粥。
首都改革开放的气息没有粤省浓郁,在羊城服装批发市场都快成型了,首都风平浪静的,小吃摊都没见到。
陈清端着青菜粥,寻了空桌子坐下,她舀起一勺,吹了吹,感觉稍微凉了一点后,才送入嘴里。
裹着青菜沫和肉沫的粥味道很不错,米粒被煮到开,吃着很舒服。
一碗粥吃完,陈清正巧看到即将完全落下的晚霞,身心渐渐轻松,在漫无目的地散步,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街市热闹,她一个人散步回到招待所,洗漱过后,睡了一个整觉。
晚上没有做梦,又足足睡了十个小时,陈清神清气爽,也收拾包裹前往东北了。
火车吭哧吭哧,载着陈清去往许多城市,等她转了一圈,已经八月二号了,抵达家里的那一刻,陈清吩咐张秘书:“你去喊小荷收拾行李,明天出国。”
贺羽翔如同鬼魂般幽幽道:“我也跟你出国。”
陈清被吓得后颈一凉:“你是跟我出国,不是跟我下地狱,好好说话会怎么样?!”
“我要出国饰演一个杀手,导演叫我练练低沉磁性的嗓音。”贺羽翔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