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理是这个理,但站在小钰的角度去考虑,她已经妥协了很多,她才十三岁,面对生活意外的冲击时,能够不慌乱的去处理,已经很棒了。”
“那她身体怎么办?!”贺羽翔真觉得在国外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都比不上管教妹妹的烦躁。
陈清安抚他情绪:“尽可能好好养,大学读四年,四年后正好撞上奥运会,她大概率能够去参加,但能到什么程度,我们也说不准,如果她输了,我们正好能说服她放弃这项运动,如果她成功了,那也正好说她圆梦了,可以尝试新领域的东西,小钰已经十三岁了,她已经是拥有独立思想人格的人了,我们不能强迫她。”
贺羽翔看小姨神情淡定,心情稍缓,但也感到深深的疲惫:“养小孩真累。”
明明小钰已经很乖了。
但烦起来依然很烦。
贺羽翔看着小姨似乎还需要安抚他的情绪,禁不住有些心疼,缓了缓说:“我去跟小钰道歉。”
陈清轻笑:“好。”
小钰冲了澡,穿了件松垮的绿白拼色背心,头发散着,听见哥哥推门的动静,立刻把脸埋进臂弯里,声音冷淡:“你进来干嘛。”
贺羽翔站在门口,喉结滚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给你拿了牛奶。”
语气还是惯常的冷硬,大步上前放到她床头柜上。
察觉她过来了,小钰埋在臂弯里的脸动了动,露出半只泛红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故意道:“我不喝!”
声音冷硬,但尾音里带着哭腔。
像小刺猬炸毛,尖刺却软得一塌糊涂。
贺羽翔看她眼圈红了,本来犹豫的话语也脱口而出:“刚才是我语气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