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梅将她头上的小方巾拨正。
开口道:“你爹是看伱不靠竹简上的方子也能琢磨出挣钱的道来,才起了心思,自己也知道不好,不然他不会话这样少。”
闫老二要是真心想说服谁,那话是又多又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费劲。
“哼哼……”闫玉将自己额前的头发蹭得卷翘。“娘,你得站到我这边,不能让爹这样,他这是欺负我。”
“娘和他说了,他在我这不占理。”李雪梅放柔了声音道:“我家大宝明理又懂事,家里的事村里的事,都是我闺女操心,咱家不管做啥,都没只想着自己,虽说带不了大伙发大财,小赚头总有的,我闺女大冷天的往凤鸣买粮,翻山去北戎探路,遭多少罪……你爹倒好,张嘴就要交竹简,那是你的东西,他说了不算。”
闫玉笑得眼睛都没了,抿着嘴乐,心里美得直冒泡泡。
李雪梅轻声细语的将闫怀文打算明年中举后候官的事说了。
闫玉的反应很大。
不得不说,闫老二闫玉这爷俩有些时候是共通的。
“大伯为啥要候官?等下一科再考是没有把握还是觉得家里的银子不够进京赴考?”
她的小脑袋飞速运转:“我都算过的,从水路进京最省,咱自家有船,找机会从地窖里拖出来就行,要是嫌不够大,就给两条船并起来,去京城也就吃住钱,这还有小一年呢,咱家咋也赚出来了。
是了,一直没给大伯交账,大伯不知道咱家买卖进项多少。
爹……说的对,是该给大伯交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