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下意识接过来,等反应过来要推回去,容嬷嬷已经收了手。
她看向地上的装钱的口袋。
又拿起闫老二随手放在炕上的账本,不知从身上哪里摸出个炭笔来,在账本最后一页写上个容氏,又记了二十两的钱数。
“二十两?!”闫老二惊呼,容嬷嬷这么有钱?
不对啊!
容嬷嬷哪来的钱?
李雪梅一转眼就明白过来,为他释疑。
“怕不是咱闺女的私房钱。”
“她的钱?那就大大方方记呗!为啥用容嬷嬷……哦,我明白了,嘿!咱大宝心眼就是多!”
容嬷嬷的房子,容嬷嬷的地,容嬷嬷地窖里的东西,实际来说,都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私房”。
闺女那时开时不开的平台,连着好几个人,也交易了很多次,至今仍有不能露面的物件,日后若有大笔的粮食交易,也算是提前做储备。
“你真不打算派人上船?”李雪梅看着闫老二逐个口袋数钱,出声问道。
“钱到位就行,其他的,咱闺女都能办的利利索索。”闫老二不在意的说道。
对,他这个当爹的,就躺平了怎么滴!
他大哥,他老师,他闺女,还有他媳妇,都比他心眼子富裕。
他就长一个,只能一门心思干一件事。
能给这个总旗当好就不孬了,还想兼顾?他兼顾的起来么!
“我琢磨着,给那齐王世子逮回来,这仗就得打起来,那齐王,儿子让人绑了,他能消停?咱大宝又是折腾给村里砌墙都围里,又想挖地道的,还整船南下去买粮,我再迟钝也砸吧出滋味来了,一逮着人回来我就招人,能招多少招多少,练兵,狠狠练!”
……
一只灰羽信鸽自船上飞起。
小豆子一般大的眼睛来回转动。
呼扇着翅膀,不断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