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峥很有大哥派头的高声道:「今儿条件简陋,大家伙就尝个滋味,等进了京,八珍楼的席面,我潘峥请兄弟们吃个痛快!」
「潘哥大气!」
「谢谢潘哥!」
「潘哥咱们就等着啦!」
「潘哥出手就是不一般。」
「一听这吃饭的店名就带派!」
「肯定老贵了。」
「等到时候我得留着肚子,好好尝一尝,京城的席面和咱关州的有啥不一样。」
闫小将军的亲卫们一个个随着她一样的喊,潘哥潘哥叫的那叫一个亲,没有高级的吹捧,只有最质朴真诚的感谢。
潘峥哪经历过这个。
生在京城高门,底下人的巴结讨好,自小听到大。
但就是没有这帮子没见过世面,连个蟹子都不会吃,不知道从哪下手,连壳子都啃了的乡下小子们说得让人心里发热,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潘峥来不及回味,就被他小弟拉到简易的饭桌前坐下,被塞了一半蟹子。
容嬷嬷面前有两个锅,一个油锅,一个炒锅。
铁锅大小有限,只能一锅一锅的出。
给蟹子中间来一刀,这张牙舞爪的小东西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翻过来,压住一边的四条腿的钳子,用刀刃往上一撬,满满的蟹黄就露出来。
去蟹腮,砍掉蟹钳,拍碎它。
蟹肉蟹壳裹上粉,大火热油的炸。
须臾捞出,金灿灿,香喷喷。
蟹黄的香味被完全激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