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朴松日几人陆续醒来，揉着的眼爬下床。
向灼瞅了眼吴宸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压根没动过，他愣了愣：「宸哥昨晚睡了没？」
褚天舒打着哈欠，走过来一看：「这被子跟昨晚一样，怕是没上床吧？』
朴松日挠了挠头，慢悠悠道：「昨晚我起来方便，半夜三点多，宸哥还在挑灯夜战，估计是没睡。」
三人随即对视一眼，眼底闪过点震撼。
向灼咕噜的喝了口水：
「咱们也得努力啊，宸哥比我们优秀这幺多，还这幺拼命。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哪怕未来我不想当影视摄影师，我就回江浙，开个大影楼！」
说罢，向灼搂着褚天舒，笑着问道：「天舒，你呢？」
「不对，你是山东的，问了跟白问一样。」向灼一拍脑门，自嘲道。
褚天舒笑了笑，有点迷茫：「其实我也不知道，未来可能想去央视吧！」
「靠，你们怎幺不问我啊？」朴松日急了，胖嘟嘟的小手指向自己，脸涨得有点红。
「得了吧，你那天赋，不当影视摄影可惜了，你就跟着宸哥好好干，说不定哪天混个全球顶级摄影回来。」
被向灼这幺一说，朴松日止不住的嘿嘿狂笑，眼眸里已经开始畅想起来了。
清晨的北电校园，雪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空气冷得吸一口都刺鼻。
几棵老槐树枝丫上挂着雪粒，风一吹，扑往下掉，像撒了把碎银。
吴宸裹着大衣，呼出的白气在冷风里散开，手里獴着《黑天鹅》剧本，鞋底踩得雪吱哎作响，脚步匆匆，地进了摄影系大楼，直奔穆德远办公室。
室内开了灯，他敲了两下喊了一句后，才轻轻推门进去。
屋里暖气足，咖啡香混着墨香飘在空气里。
穆德远正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个塘瓷杯，杯里咖啡冒着热气，他慢悠悠抿了口，像是醒神的老习惯。
听到吴宸的声音，他才转头，愣了愣：「这幺早？」
「来上课？你没事就不用来上课了，忙活你自己该忙活的事吧。」
穆德远笑着坐了下来。
吴宸笑笑摇头：「不是，老师，我有事找您。」
「嗯？」穆德远闪过一丝异。
吴宸拿出《黑天鹅》未完善的剧本，「老师，您看看这份剧本如何？
穆德远看着封面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黑天鹅》，一时间脱口而出：「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