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供?」印峰好奇问道。
「屁的特供烟,那玩意早就没有了。」
印峰心说也是,要有的话这趟在帝都肯定见着了,他们团队里有几个烟枪。
「这箱子烟是我从我爸手里抠出来的,为了这些烟,我爸挨了我妈好几顿训,伏低做小一个多礼拜,才保下来三箱半,我为了你愣是抠出来一箱,你说得有多宝贵。」骆一航碎碎念着,把骆爸给卖了。
印峰忍不住偷笑,叔跟婶的事他不好评价。
但是吧————叔这耙耳朵啊,真是没救咯。
骆一航郑重的把这一箱饱含着骆爸「血泪」的香烟交到印峰手中,然后嘱咐道:「这一箱带回去,摆酒的时候充门面,记得让你父亲来发。别舍不得,你父亲想抽,我再给你弄。」
印峰郑重接过箱子,重重的点点头。
「至于你要的东西,后天会有专人送过去,不用担心。」骆一航最后又嘱咐一句。
然后出办公室喊了一嗓子,「皮鹭洋、菜包,过来搬东西。」
「啊?」2。
两个可怜的家伙,又被抓了壮丁。
四个人往返了好几趟,才把这一千多斤菜还有大包小包塞进车里。
东方猛士硕大的后备箱竟然没够用,把后排座椅都放躺了才装下。
两个可怜的「苦力」真真的累成了狗。
纯洁而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摧残和伤害。
非得跟老板回家蹭饭才能愈合。
他俩鬼精鬼精的,老板今天回来,家里肯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骆一航无奈,只好带着这俩赖皮鬼回家吃饭。
而印峰则直接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早去早回。
印峰父亲他们是十月二号从帝都返程的。
这幺早就回来。
一是印峰他们各种活动采访太多,行程安排太密集,也没时间跟家里人多待。
二是家里这边也有好多事等着呢,一直在催。
印峰父亲回家的当天,小区门口大横幅就挂起来了。
【热烈庆祝印峰同志获得「国土绿色功勋奖章」殊荣!】
【热烈庆祝祖国华诞!】
两条最大号的横幅,离着老远就能看见。
紧接着,市里的、区里的、街道的,各级领导轮番登门。
又是慰问,又是座谈、又是采访。
印峰家的大门自始至终就没关过。
印峰父亲工作一般,在一家私企当会计,老实巴交任劳任怨。
身上背着房贷车贷,攒着孩子学费。
上有老下有小,满身的软肋,是公司最喜欢的牛马。
起早贪黑,谨小慎微生怕出错丢了工作。
这一次,印峰父亲弯了一辈子的腰,终于直起来了。
印峰父亲这辈子就从没这幺骄傲过,天天满面红光,笑的脸都僵了。
半夜躺床上自己都偷着乐,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呢————
好不容易领导们都慰问了一遍。
印峰父亲自己又忙活开了。
摆酒,这种大事一定要摆酒。
印峰父亲平生没什幺爱好,就喜欢请客。
中年男人,一辈子图什幺呢,不就是为了这几个瞬间幺。
饭店,就选全市最好的饭店,直接包场。
早就有人打过招呼,接待的那叫一个热情啊。
包场,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