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自嘲一笑,利落地起身,裙摆扫过桌面发出窸窣声响,转眼便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时带起一缕冷香。
“你今日话说得这般满,不过是因为在你心里,你妈永远是无可挑剔的圣人。”
她的指尖绕着他衬衣上的纽扣打转:“其实我现在真有点好奇,你前妻当年是怎么和你妈相处的?”
前妻二字如同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了齐暖阳的最敏感神经,他浑身瞬间绷紧,扣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唐琳眼波流转,将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因用力而微微凸起的喉结尽收眼底。
她的目光似带着实质的温度,缓缓扫过他英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他因抿紧的薄唇上。
忽然,她笑了。
眉眼弯弯,眼底却翻涌着看透世事的清冽。
说到底,婚姻本就不是她的牢笼。性子散漫惯了,非要困在柴米油盐里,倒像被折了翅膀的鸟儿。
人生不过弹指一挥间,与其在这里弯弯绕绕里打转.不如活得恣意些,快乐才是她活在世上的最终目的。
她仰头望着天板时,后颈的碎发被呼吸吹得轻颤。
齐暖阳的鼻尖蹭过她细腻的皮肤,在锁骨上方落下细碎的吻,胡茬轻刺得她发痒。
他含住她跳动的脉搏,声音闷在肌理间:“你在笑什么?”
湿热的呼吸裹着雪松香味,顺着领口钻进衣襟,惹得她指尖蜷进了他后背的衬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