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衣物摩擦声,还有时断时续的说话声,都像根细线,紧紧牵着她的神经。
每过一会儿,她就悄悄偏过头,连摇扇的节奏都不自觉地乱了一拍,直到水声终于停歇,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洪婉玗艰难地将齐暖阳扶回房间,红着脸将最后湿了的布料全部扯了,伸手将旁边的薄毯盖在他身上。
期间,忍不住多欣赏了片刻。
“暖阳回房了?”
齐老太太从孙儿的房间里出来。
洪婉玗点了点头,扯了一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说道:“我先去洗个澡。”
“行,穿湿衣服容易着凉,你洗完今晚就别回去了,太晚了不安全,等会儿你就和我睡一间房吧。”
“您应该晚上觉轻,不习惯有人和您睡在一起,为了不打扰您的休息,我还是和越越一个房间吧。”
和孩子容易相处,洪婉玗怕她和老太太睡一起今晚失眠。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一说。”齐老太太嗔怪道。
洪婉玗也笑了起来,“暖阳哥今晚说不定要喝水或者其他需求,我得时不时起来照顾他,到时弄得您也睡不踏实,明天该头疼了。”
齐老太太想到酩酊大醉的儿子,不得不妥协,感激道:“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洪婉玗趿着拖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听见房间里传来模糊的呢喃。
推门进去,齐暖阳正抓着床单嘟囔着“喝水”。
她慌忙倒了杯温水,扶起他时闻着他呼出的酒气,连呼吸都带着化的黏腻。
若说头晕是酒精的余韵,那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痴迷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