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之下,或许正是那场命悬一线时,丈夫在关键时刻的冷漠与不作为,像一把钝刀割裂了夫妻情分。
当妻子在鬼门挣扎,婆婆视财如命,丈夫却怯懦得不敢抗争,这样的婚姻又如何维系?
那份在绝望中滋生的失望,恐怕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迭加,最终酿成了离婚的结果是必然。
“头部受伤毕竟关系到脑子,不如今天就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看看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不用,出院时医生仔细检查过,说脑子本身没事。”唐琳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至于失忆这事儿吧,医生也说脑子结构太复杂,具体啥原因也说不清楚,他说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不用太担心。”
“真不用?我觉得还是不放心,不如去做个检查?”宋高朗还是不放心。
唐琳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用。”
见她再三坚持,宋高朗这才稍放心地牵着唐琳,嚷嚷着要给她换个手表。
唐琳低头看了看腕上的那块银色手表,这不禁让她想起齐暖阳,“行,只换手表,其他的东西我真不缺,不用再买了。”
最后,唐琳和冷卉各自换了新手表。
起初宋高朗想一并买下两块,母女俩一人一块,结果被萧野抢了先。
虽说宋高朗是继父,但萧野哪能让对象戴继父送的手表。
毕竟,继父送的手表,哪有自家对象送的更合心意?
买完手表,几人又直奔布料柜台,挑完色后转去了鞋柜逛了一圈,最后在食品柜台称了不少果、饼干等零食,这才拎着大包小包打道回府。
一行人把采购的东西全塞进车后备箱,刚坐好,唐琳就轻轻叹了口气:“都说女人爱逛街,你们男人逛起街来才吓人呢。”
宋高朗发动汽车,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其实我们男人也不爱逛街,主要看陪谁逛。要是陪自己的爱人,逛一整天都不觉得累。”
“你这话哄死人不偿命!”唐琳忍俊不禁,显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
出城没过多久,冷卉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致蹙起眉头,“宋叔,我们走的这条路好像和来时不一样吧?这是要绕去哪儿呀?”
宋高朗从后视镜投来和善的笑意,方向盘在他掌心稳稳转动:“卉卉好眼力,我们这会儿走的不是去大坝的老路,是城里直接通往我们营区的马路。因没重型货车碾轧,可比原先那条少了七分颠簸。”
车轮碾过平整的石子路,颠簸不大,确实让旅程舒适了许多。
宋高朗从后视镜里飞快瞥了眼后座的唐琳,眼角带着笑意开口道:“营区我那房子我让人重新拾掇了一遍,这次过去你仔细瞧瞧,要是还有不顺心的地方尽管说,不管是格局调整还是家具布置,都能照着你的习惯重新弄。”
唐琳听他突然提起房子,目光越过前排座椅靠背,落在宋高朗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你那房子有多大?”
“我听小野说你们在a市的房子是个院子,猜想和楼房相比,你们应该更喜欢住平房,便向部队申请了一套带院子的瓦房,一共有四个房间。”
“四个房间,房子可不小。”唐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