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邀请道:“秦大姐,站在外面说话不是个事,咱进去坐坐。”
这话正中下怀,秦白秋正想找唐琳分享冷家的八卦。
冷卉推开院门,门轴的‘吱呀’声惊起了院子里的灰雀。
唐琳和冷卉提着行李袋跨进门槛,鞋底碾过青砖路发出细碎脚步声。
三个月无人踏足的院落里,野草从地砖的缝隙中疯长,几乎吞没了砖砌通道外的整片泥地。
枯黄与嫩绿交织。
陈白秋望着这荒芜景象,眉心揪成一团:“哎哟!才走了几个月,这草长得淹没膝盖了,怕是又得费一番工夫才能清理干净。”
冷卉打开房门,几间房间全部转了一圈,好在屋子没漏雨。
“还是你们这个院子清静。”秦白秋指了指隔壁,“孙家那院子,自从冷家住进去了,天天热闹得很,婆媳大战,夫妻吵架,小孩哭闹,反正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屋子里浮尘在斜射的天光里打着旋儿,梁上垂落蛛网轻轻摇晃,家具上都覆着一层灰。
这么多事要忙,她不是那些没眼力劲的人,知道唐琳和冷卉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忙,便提出告别:
“瞧这屋里屋外乱得.你们先拾掇着,等你这边弄清爽了,有时间咱们再唠嗑。”
屋里现在满室狼藉,唐琳不好留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笑意,侧身引着秦白秋往门外走。
“实在对不住,等收拾好了,一定请您来喝茶!”
将人送到院门口,眼角余光注意到往这边打量的张大妞,看她故意挺了挺还没显怀的孕肚,唐琳直接无视,‘哐当’一声将院门关严实了,顺带还落下门闩。
冷卉检查了一下压水井,还能压出水,几个月没用,倒是没坏。
母女俩压出几桶便开始打扫屋子,扫房梁、擦家具、清洗用具、拖地面的灰尘。
等忙完,家里是干净了,但空气似乎还残留着灰尘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