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黑前退出的地方已经被踩踏出很多脚印,远处没被踩踏过的地方,淤泥很光滑,且上面还真有不少螺在慢慢蠕动,似乎想逃回河里去。
只是上岸容易下岸难。
它们蠕动一夜的距离,还不及人类跨两步,最后被人类无情地捡起扔进了桶里。
淤泥上面石螺最多,偶尔会夹杂着一两个个头较大的田螺或巴掌大的河蚌。
山上陆续有百姓跑下来,他们住在河边多年,对于泄洪退水很有经验,知道退水河边有不少河鲜,下山的人那是个个提着篮子或桶。
有些水坑里小鱼小虾也有不少。
冷卉捡了大概有大半桶螺,看到河滩人越来越多,她便没有再和他们去争抢。
而是将一半螺收进了空间里的盆子里。
提着小半桶螺沿着田埂远离人群。
田埂硬化了,即使泡在水里几天,也只是表面覆上一层淤泥,踩在上面依旧稳稳当当,并不影响在上面行走。
冷卉沿着田埂慢悠悠走着,眼睛像个小雷达似的,滴溜溜地东张西望。
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冷卉瞥见旁边田里的淤泥中,似乎有个东西在缓缓移动。
“那是什么玩意?”
她小声嘀咕一句,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走了过去。
走到距离那玩意最近的田埂,冷卉微眯着眼,可那东西半掩在泥里,只隐隐约约看得出一个轮廓,越看越神秘。
看着满是淤泥的稻田,冷卉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她深吸一口气,试探着迈出一只脚,刚踩进稻田里的淤泥,脚下便是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