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两位大侄子出了门,唐琳转回身,却见宋高朗精神头十足地坐在沙发上,手里还端着她的杯子,慢悠悠地喝着茶水。
唐琳眉梢微微一挑,语气里带着点探究:“你刚才是在装醉?”
“还是你聪明!”宋高朗回了个无奈的笑,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解释道:“我这几位表兄,每次来家里就喜欢灌酒,不把陪酒的灌醉就誓不罢休。大过年的,总不能扫了他们的兴,也只能用装醉这招躲个清静。”
唐琳伸手捏着鼻子轻轻扇了扇,眉头微蹙:“那你赶紧去洗漱洗漱,虽说没真醉,可身上的这股子酒气一阵一阵的,实在熏人的很。”
话音刚落,唐琳似乎印证酒味难闻,象征性的干呕两声。
“真有这么难闻?”
宋高朗哈了口气,自己在空气中闻闻,似乎闻不到酒味。
看到他哈气,唐琳赶忙离他远点,免得被熏到。
宋高朗瞧着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在唐琳的怒视之下,转身脚步轻快地进了卫生间。
唐琳听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转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从迭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里翻出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随手放在床尾的凳子上面。
冷卉躲在房间里,把过年这几天收到的红包全都掏了出来,在床头摆了一小排,红通通的一片,透着年节的喜气。
记忆里,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接过红包了,尤其是在过年这样的日子里。
那些裹着长辈心意的小红包,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了,远得像蒙着一层薄尘的旧照片。
一小排红包里,自家最亲近的长辈给的红包格外厚实,尤其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