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母白了她一眼:“你这脾气也就敢冲着我发火,有本事你冲着齐家那母子去?”
洪父眉头紧皱,劝洪母:“你少说两句吧。”
洪母也不想说这些影响闺女的心情,术后养身子最忌心绪不畅。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转头朝洪父说道:“等会儿你吃完早饭,去外面转转,看能不能买只活鸡回来。齐家靠不上,我们自己炖汤给婉婉补身子。”
想靠齐家对婉婉上心,指不定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洪婉玗也就是在通气后的第一天喝了两碗鸡汤,之后天天不是白粥配鸡蛋,就是个蛋汤面条或者配饭,连点肉腥味都见不着,身子什么时候才能补好。
洪父没意见,点了点头:“行,吃完饭我就去寻摸寻摸。”
说着,他瞧了眼喝粥的闺女,又对妻子劝道:“你也别太计较了,这年头物资匮乏,买什么都要票,暖阳也是尽力了。”
买只鸡,靠肉票就得向同事朋友周转,大家都不容易,谁家也没多余的肉票转借给别人。
显然,齐暖阳是跟同事换的肉票,一只鸡的肉票想来要几个月的肉票才凑得齐。
洪母转头再看了眼闺女,埋怨道:“我就说了当初你别帮她调来a市,如果在省城,她想吃什么没有?用得着在这里受这委屈。”
“你还有完没完啊?”洪婉玗猛地打断洪母的絮叨。
洪母翻来覆去的指责,听得她耳朵里尤为的刺耳,心里蛰伏的无名火没来由地往上窜。
或许是生产了,体内的雌激素失衡搅得情绪不稳,又或许是压抑太久,心中期盼的婚姻生活和现实相差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