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卉低头弯腰打开自行车锁,直起腰的瞬间,一股怪味毫无预兆地钻进鼻孔。
不是泔水桶那种直来直去的酸馊味,也不是自行车链条附带的机油味,倒是有点像.死老鼠的臭味,黏糊糊地糊在嗓子眼里怎么也挥散不去。
冷卉猛地直起身,四下打量,目光最后落在两步远的一个停自行车的男人身上。
刚才她闻到这股透着邪乎的味儿,就是那男人推着自行车从她身边经过时闻到的。
冷卉在末世呆了这么多年,对这股特殊的味道太熟悉了。
“怎么了?”江景涛把自行车推出车棚,见冷卉站着没动,便问道。
冷卉立刻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把自行车推出了车棚。
那男人停好自行车回头看了眼冷卉和江景涛,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国营饭店。
冷卉转头飞快瞥了眼国营饭店的玻璃门,没作停留,翻身上了自行车。
江景涛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车轮碾过初冬的路面,缓缓往回走。
“江景涛!”
江景涛用力蹬了两下,和冷卉并排行驶,“怎么了?”
冷卉侧头问他:“你刚才在车棚那儿,可有闻到一股臭味?”
“臭味?没有。”
冷卉点了点头,加快了自行车的速度。
“哎哎哎!那不是回家的路,你准备去哪儿?”
江景涛见越过了芙蓉路口,跟在后面赶忙开口提醒。
冷卉头也不回,脚下发力,不一会儿就将江景涛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