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你是不是区别对待啊?怎么他们包里准备了手电筒,就我没有?”冷卉拍了拍自己的帆布挎包。
周立军瞥了眼她的挎包,很敷衍地回道:“你的包里没有手电筒吗?那可能是漏掉了。”
冷卉:“.”
这个年代的铁皮手电筒,用的是一号干电池,有装两节电池的,也有装三节电池的。
它们都有个共通点:亮度不够且不经用。
五个人走夜路下山,为了节省电池还不敢全部打开,只能打开两把手电。
前面带路的人手里拿一把手电筒,最后压队的人手里拿了一把。
冷卉被安排走在中间,结果是那昏暗的灯光根本照不到她脚下,她只能本能地跟着前面的人走。
这要是一脚踏空,不得直接从坡上滚下去?
冷卉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只听“哎!卧槽!”一声惊呼——走在她前面的小李公安脚下一滑,身子猛地一个踉跄,竟顺着坡势直直滚了下去。
“操!”一声国粹混着碎石滚落的声响,在山谷里撞出回声。
“小李同志,哎、哎,我差点被你拽下去!”走在小李前面的任公安一手揪着裤头,心有余悸,差点裤子都被扒下去了。
突发情况来得猝不及防,手电筒也顾不上省电了。
前后两个手电筒的光束拧到最亮,齐齐都射向了陡坡下方,却像被浓重的夜色吞噬,没探多远就散成了模糊的光斑,连坡上的灌木丛都照不真切。
章启宇朝陡坡下着急喊道:“小李同志,你还好吧?”
“我、我暂时没事,我抱住了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