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匆匆瞥了一眼,只有头发和肩部的背影晃了一下。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盘在脑后,在冷卉的印象里,只有这位当街道办妇女主任的宋之山喜欢这幺打扮。
卫恒瞳孔猛地一缩,「这幺重大的发现,你怎幺不和上面的人说明?」
冷卉看傻子似的地瞪着他的影子,「当时我只是匆匆一瞥,没有实际证据,万一冤枉了她,上面又大张旗鼓地抓人,不是给了敌特栽赃嫁祸于她的机会?」
卫恒一噎:「.」
这种事敌特还真干得出来。
公安一旦盯上谁,敌特必定会想方设法把罪名往这人身上钉死。
这样既能保存自己的实力,又能引得敌人自相消耗,这幺好的算盘,敌特是傻子才会迟疑。
宋之山洗洗涮涮,一直忙了一个小时才把衣服晾好。
她捶了捶腰提着空桶刚进屋,屋里便传来男人骂骂咧咧声音,粗嘎的腔调裹着不耐烦,穿透门板飘了出来。
院子里其他住户也没见有人出来劝架,显然这对于宋之山来说,男人的打骂已是家常便饭。
这样一个忍气吞声的中年妇女真是敌特?
卫恒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冷卉。
黑暗中,冷卉感受到卫恒的视线,只是,她做事向来不喜欢和人解释,也懒得解释。
话说多也费神。
树上三人默契的都没再开口,只是蚊子在耳边嗡嗡飞来飞去,实在是难挨。
冷卉从口袋里掏呀掏,最后在卫恒惊奇的目光中,掏出一小瓶花露水,朝三人四周喷呀喷。
「冷工,你的东西带得挺齐全的啊。」
「当然,早打算出门,自然做了准备。」冷卉一点不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