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做出了请他们离开的动作,没有给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
这一强硬态度让萨缪尔感到受到了羞辱,他怒气冲冲地起身。
吉妮见状,赶紧伸手去拉萨缪尔的胳膊,同时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卿云先生,萨缪尔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艾比误木的Think品牌及个人PC业务相关专利,对贵集团今后的发展非常重要。
成立合资公司,艾比木会尽全力帮助炎黄集团融入国际产业链,这可是合则两利的好事。」
卿云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吉妮女士,您的分析很到位,但我炎黄集团有自己的战略规划。
我只有一个方案,那就是现金全额收购,不考虑其他形式的交易方案。
未来的合作,双方会以独立公司的形式开展,不需要一个中间桥梁。
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此一时彼一时,一年前如果你们提出刚刚的方案,我会说,萨穆尔先生您的想法很有创意,我愿意深谈。
但现在的你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
我们已经在这上面浪费了一年的时间了,如果不接受我的方案,我没有耐心和你们继续谈论下去。
现在,请你们离开。
OUT!"
萨缪尔此时转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卿云,开口说道,
「小卿总,您这样让我们很为难。恕我直言,这样做您也很难实现炎黄集团的国际化您这种交易方案,樱花国企业也不会答应的。
产业转移的本质,是我们国内的工人阶层接受不了组装工人的低廉薪酬,而不是我们资本不能接受组装环节的利润。
您不让我们挣这一个板块的钱,我们也能通过另外一个板块将它赚走。」
面对萨缪尔暗戳戳的威胁,卿云只是玩味地笑了笑,手里一边玩着笔,一边说道,
「有些钱,你们现在挣不了,又何必背这个名声?」
这句话让萨缪尔愣了一下,感到有些不明其意。
卿云的话在他听来有些云山雾罩。
卿云笑着摇了摇头,留下秦缦缦,建议萨缪尔和吉妮小范围沟通一番。
双方所有人都出去后,他则是没个正形地坐在位置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指着自已说道,
「我是一个商人,一个纯粹的商人,萨缪尔先生。
我想—如果您不明白我的意思的话,我建议您再多了解了解华国的历史,特别是华国的近代史,我们之间—
为什幺要有另一座桥梁的存在呢?
如果萨缪尔先生您还想不明白,我觉得您不妨多和纽妖克交易所的比安卡希曼先生聊聊,然后我们再坐下来谈。」
回去的路上,卿云的话让萨缪尔百思不得其解。
他开口问一直在发呆的吉妮怎幺了。
吉妮皱着眉头,很是疑惑地问萨缪尔有没有看见卿云那位未婚妻秦缦缦今天衣服上别着的徽章。
萨缪尔一脸无语,说他怎幺好意思盯着别人女眷的胸口看。
吉妮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望着萨缪尔:「先生,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共济会的徽章,那个独眼的标记—我想不会错的。」
萨缪尔闻言顿时傻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