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者笑得更欢了:“我难道不是个黄种人?”
“印第安就是黄种人,但这跟华夏人是两回事好吧……”钟逸无语道:“不要告诉我你也认殷地安那说法,自古以来?”
吹奏者哈哈大笑:“说不定哦。”
钟逸面无表情:“行,就算是,反正我不在意,也不是和你聊这个的。”
吹奏者自顾自笑了一阵,终于道:“我不是印第安人也不是莫西干人。只不过我走遍世界,踏尽各洲,去看远离现世喧嚣的原始部族,最终看见这个已经族灭的原始部族,最后的残存者缅怀的沧桑,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cos了一下,不意惊扰了清听。”
钟逸皱起了眉头,这什么行为艺术?
那人悠悠然收起了乐器和碗,也没有太多和“知音”多聊的意愿,转身大踏步离开:“阁下也是一个孤独的旅者,故对这样的音乐心有共鸣,但人还是要活在社会中的,否则说是长生久视,实则与死何异?”
一句话说完,人已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钟逸闪身过去一看,连拐过的街内都空空荡荡,那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钟逸紧紧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谁?
人要生活在社会中……那这人在社会中,又是个什么身份?
他慢慢转身,离开老广场,走进了远处的街道,过不多时,眼前已经是车水马龙的现代世界,摩天大楼高耸入云。
钟逸慢慢走进一座大厦,看着电梯数字一路跳动,直到三十几层,“叮”地一声门开,一家娱乐代理公司的招牌出现在廊道上。
钟逸的心思才勉强从刚才那个怪人身上收回,来到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