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耀年笑眯眯,直接忽视了温斯特,领着李俊伟去往宴会厅。
两人边走边聊,谈笑风生,聊市场,聊国际,聊过往,但就是不聊当下。
他已经燃尽了,甚至都献出离开前的最后一点体面,只为当个和事佬。
但陆良态度很明显,没得谈。
那就不管他的事了,谁闯祸,谁买单,毕竟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自由人。
温斯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在这时,杨齐盛走上前,举杯说:「祈耀年先生,父亲身体抱恙来不了,他让我向您问声好,
感谢你过往对英皇的帮助,对杨家的帮助,大恩不敢忘。」
「这杯酒,我敬你,祝你往后余生,平安喜乐,身体安康。」
杨齐盛面带微笑,但就像不知道饯行宴是新老交替的重要环节之一,直接忽视了温斯特,说了声告辞,然后离去。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杨齐盛的行为。
只敬祈耀年,而忽视了温斯特,并随便找个理由就匆匆离去。
死人为大,人走也同样为大,敬祈耀年出于是礼貌,也是尊重,陆良应该能理解。
但敬温斯特就是站队了,万一被陆良知道,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半个小时后,原先百来人的宴会厅,就只剩下十几人,稍显空荡,
见到这一幕,李俊伟轻叹一声:「祈耀年先生,我很抱歉。」
他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出于对老领导的愧疚,仅代表个人表达了歉意。
祈耀年笑道:「人少也清净,挺好的,而且这件事也跟你没关系。」
同一时间,陆良致电,被汇丰控股的五家企业,表示能帮他们脱离汇丰的掌控。
只是对于陆良的示好,一个两个都表露出极其不信任,生怕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陆良忍俊不禁,轻声道:「如果我对你们的企业有想法,又何必跟你们商量?」
「汇丰跟你们对我都不重要,但市场没有汇丰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