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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您的骨头真硬到连本能都能踩碎……或者上面就想让您永远闭嘴,那就继续贴。

六张,七张……直到十张。

湿透的纸会慢慢变干,硬得像铁板,彻底封死最后一点空气。

您会在绝对的死寂中,清晰地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溜走,最后在无声的绝望里咽气。

整个过程,」

他轻轻拍了拍靠垫,「干净,体面,不留一丝伤痕。

死者脸上盖着层干纸面具,如同加官进爵,多幺……荣耀的归宿。」

图尔基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搓着自己的脸。

穆罕默德紧抿嘴唇,喉头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

班达尔的呼吸粗重急促,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由白转青,之前那股子倨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是刑讯祖宗,太清楚这种缓慢窒息、清醒感知死亡逼近有多恐怖。

更可怕的是,它真没痕迹!

瓦立德很满意这效果,踱到房间中央华丽的吊灯下,擡头看了看那结实的结构。

要说玩审讯,其他国家都是渣渣,还得看我们中国老祖宗的。

「第二种,」

他转向图尔基和穆罕默德,语气甚至带了点「科普」味,却更瘆人,

「比较热闹,也很有诗意,叫『鼠弹筝』。」

「把犯人十根手指头,用细麻绳分别捆死,吊起来。」

瓦立德伸出双手,十指张开,模拟被吊。

「然后,每根麻绳末梢,栓一只活蹦乱跳的老鼠。」

他走到班达尔面前,俯下身,鼻息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接着,在每只老鼠尾巴尖儿下头,点一小撮烧得通红的炭火。」

「吱——!」

图尔基仿佛听到了老鼠的惨叫和皮肉烧焦的滋滋声,猛地捂住耳朵,又觉得手指疼,赶紧放下,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十指。

瓦立德直起身,声音带着残酷的韵律感,

「想想那画面。尾巴被滚烫的炭火一燎,剧痛能让老鼠彻底疯掉!

尖叫、挣扎、不顾一切地乱窜!

每一次蹬腿,每一次发狂的扭动……」

瓦立德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琴弦,拨动着人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那股子蛮力,会通过那根细细的、勒进皮肉的麻绳,一点不剩地传到您被死死捆扎的指尖头!」

他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班达尔的神经,

「那不是一下子的疼,班达尔叔叔。

那是没完没了的,猜不到下一波什幺时候来的,十根手指头同时被十股不同方向的疯劲儿撕扯、拧转。

就像有十只看不见的、发了狂的手,在您指头骨缝里那根根神经弦上死命地弹。

嘎吱作响……疼到骨髓里。

您能想像那个画面吗?」

瓦立德笑了,「十根手指,就是十根活生生的琴弦,被吓疯了的老鼠用它们垂死的蹦跶,一刻不停地给您『演奏』。

这『鼠筝』一曲,能给您『弹』几个钟头,直到您手指头没了知觉,或者……」

他微微俯身,凑近班达尔那张汗如雨下、惨无人色的老脸。

「……您脑子里的每一根弦,都被这没完没了的『乐章』,彻底崩断。」

瓦立德故意停顿下来,欣赏着对方因过度屏息而微微抽搐的脸颊肌肉,慢悠悠地又开了口,

「亲王殿下,你怎幺流汗了?

别怕,其实我也没见过,但听中国朋友说过,脑补过。

今天不妨我们试试,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对不对。」

「呕——!」

图尔基再也忍不住,猛地捂住嘴,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干呕,身体弯得像只虾米,脸色由惨白转向铁青。

「瓦立德!你变态啊!你就不怕弄死他啊?!」

瓦立德直起身,一脸平静地看向图尔基,甚至带着一丝困惑,「我为什幺要怕?」

转过身,重新面对班达尔,他的脸上缓缓绽开一个不带温度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

「当然,我承认,在这两个刑罚过程中,您可能会坚持不住,或者……干脆不想坚持,会死。」

他耸耸肩,语气轻松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但无所谓的。我要的,只是您的口供记录,又不是非要你当庭认罪。

反正这两种方法,」

他摊开手,「查不出来任何伤痕。您要幺是窒息而亡,要幺是活活吓死。

我们完全可以说您是畏罪自杀,或者恐惧过度致死。

王室嘛,最后只是讲究个体面。只要没伤痕,没人在乎您具体是怎幺死的。」

他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耳语,

「口供嘛,自然也是我想怎幺写就怎幺写的。

至于口供上面的指纹?您人死之后,我随便摁。想摁多少,摁多少。」

穆罕默德看向瓦立德的目光极其复杂。

惊惧之下,竟隐隐透出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对这份冷酷手腕的兴奋。

瓦立德描述的每一种「无痕」酷刑,包括之前的笑刑,都精准地戳在人类最原始、最无法抗拒的恐惧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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