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小贤,身体微微一僵,显然知道姐姐指的是什幺。
她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下方沙滩上正被医疗小组小心照料着的瓦立德,又扫过那头守护在旁的雄狮辛巴。
「内,欧尼。」
6月27日清晨的吉达,阳光带着灼人的热度。
车内空调恒定在舒适的温度,空气中弥漫着一抹淡淡舒缓精油的气息。
阳光透过房车宽大的车窗洒进来,却丝毫照不进瓦立德的好脸。
此刻的瓦立德正毫无形象地瘫在房车特制的豪华按摩床上,昂贵的丝质睡袍被推到腰间,露出线条分明却明显紧绷的背脊和肩膀。
昨夜红海沙滩上那场与「金轮法王」郭敬的极限对抗,尤其是最后挑战第二疲点硬撑的那近七百米白沙地狱跑————
其惨烈的后遗症,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反扑。
一位肌肉虬结的专业按摩师正用指关节和肘部,沉稳而有力地「碾压」着王子昨夜饱受摧残的肌肉群。
「嗷!!轻点!阿卜杜勒,求你了!那里————那里不能按!
嘶————哦嚯嚯~~~嗷~~嗷~~~其!!!
疼啊!混蛋,你特幺的轻点啊!!!」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瓦立德忍不住龇牙咧嘴,右手拍打着按摩床,眼角甚至生理性地沁出泪花。
每一次按压,都像精准地戳中了昨夜剧烈运动后堆积如山的乳酸结块。
那深入骨髓的酸痛感如同电流般间窜遍全身,让瓦立德那张俊脸此刻满是狰狞。
管家小安加里侍立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杯温度适宜的电解质饮品,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
幸灾乐祸。
在他看来,殿下昨晚纯属没事找事做。
而郭敬则是抱着手臂,斜靠在房车另一侧舒适的沙发上。
耳里满是瓦立德的哭爹喊娘,他脸上那标志性的歪嘴弧度似笑非笑,眼神里充满了————
叹服。
他满心以为,经历过昨夜那种地狱式的体能压榨,尤其是挑战第二疲点后的崩溃,瓦立德今天能下床走两步都算天赋异禀。
大概率得瘫在床上哼哼唧唧一整天的。
肌肉溶解倒不至于,医生昨晚就排除了。
但那深入骨髓的酸痛和疲软,绝对够这位养尊处优的王子喝一壶的。
因为剧烈运动后CK(肌酸激酶)值就在那里摆着,突破第二疲点的代价就是肌肉组织的损伤。
但结果呢?
眼前的情景颠覆了他的认知。
瓦立德确实在惨叫,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瘫在按摩床上,但那仅仅是「酸软」和「疲惫」,远非彻底的「瘫痪」或重伤般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