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
“那很抱歉，先生。”
她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没有预约的话，董事长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如果您有事，可以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和事由，我们会酌情转达。”
这显然是敷衍的托词。
“求求你……”
他鼓起最后的勇气，声音沙哑地乞求道。
“您告诉他……我，我叫林笙……”
前台女士挑了挑眉。
显然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我来这里……是，是因为……白汐……”
当“白汐”这两个字从林笙嘴里吐出来时。
前台女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职业化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讶，警惕与一丝怜悯的复杂神色。
她当然知道“白汐”这个名字。
在这座大厦里代表着什么。
那是董事长早年溺水身亡的独生女的名字。
是这位商界铁人心中，唯一也是最深的痛。
是整个集团内部，一个不成文的禁忌。
“你……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许多。
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
林笙只是摇着头，嘴唇因为紧张而发白。
“请，请您向他转达……我就在这里等着。”
女人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失魂落魄，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对劲的年轻人。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起了桌上的内部电话。
她一边用简洁的语言向上通报。
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停地瞥着林笙。
仿佛在提防他会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几句简短的对话后。
她挂断了电话，表情变得更加古怪。
“你……跟我来吧。”
女人带着林笙，穿过空旷的大厅。
坐上了那部象征着身份与地位的董事长专用电梯。
电梯内部，光洁的金属墙壁倒映出林笙那张苍白而茫然的脸。
在某一个瞬间。
林笙甚至看到了，电梯轿厢倒影里。
白汐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是现在的她。
是曾经的那个女孩儿....浑身湿漉漉的。
就这样站在自己的身后。
电梯无声地上升。
最终在顶层停下。
门一打开。
便是一个宽敞得有些过分的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天海市鳞次栉比的楼宇。
仿佛都匍匐在这间办公室的脚下。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正站在窗前。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