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寒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沐芽她……不是真的为了所谓的‘正义’去做那些事的。”
“你不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哦?”姜槐挑了挑眉。
“那她是为了什么?为了钱?还是为了出名?”
“这……我怎么知道!她脑子有问题!”
“姜槐!你也太偏袒你老婆了!就因为言灵和雏雪是姐妹关系,你就现在来欺负我??”
“?”
姜槐看着李牧寒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懵了。
“如果我道歉的话,你会好受一些吗?”
李牧寒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姜槐比出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然后转身就走。
然而,姜槐却像一块牛皮糖一样。
不依不饶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继续追问。
“哎,你别走啊,老李,咱把这事儿掰扯清楚。”
“我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哲学问题,关乎到我们两个部门未来的执法理念和合作方向……”
“你他娘的烦死了!”
李牧寒捂住了耳朵,开始小跑起来。
“滚蛋!滚蛋!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是不是理亏了?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些人渣,就该那么死?”
“滚!!!”
李牧寒几乎是逃也似地躲回了房间里。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将姜槐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外。
套房里,夏玥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专心致志地给自己涂着指甲油。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勾勒出那令人惊心动魄的傲人身材,但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
却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她头也不抬,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小声点,老远就听到你在外面大喊大叫,太丢人了。”
李牧寒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愤愤不平地把刚才和姜槐的“辩论赛”复述了一遍。
夏玥听完,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只是淡淡地开口。
“他在用信息差,对你进行道德绑架。”
“啊?”
“首先,他预设了一个前提,那就是‘无人能说明言灵当时是否是因为正义去做这件事’,以此抢占了道德制高点。”
“其次,他反过来利用了信息不对称的优势,因为他并不知道言灵过去做这些事的真实动机和全部过程。”
“这是他刻意去忽视掉的一个逻辑点。”
”所以你无法从根源上反驳他的论点。”
“最后,他将一个复杂的社会学和法学问题,简化成了一个‘你做还是她做’的二元选择题。”
“这是一种典型的逻辑陷阱,目的不是为了探讨真相,而是为了让你陷入自我否定的困境。”
李牧寒听得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傻了。
他凑过去,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婆。
“老婆,你……你是不是偷偷换脑子了?”
夏玥终于转过头。
清冷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牧寒立刻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讨好地拿起另一瓶指甲油。
蹲下身,开始帮夏玥涂抹她的脚指甲。
夏玥的脚型堪称完美,肌肤白皙如玉。
脚趾像是十颗圆润饱满的小珍珠,精致得如同艺术品。
李牧寒一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一边忍不住问道。
“老婆,你真的好奇怪,有时候突然就会说出一些很深奥,很哲学的话。”
夏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被他握着的那只脚轻轻抬起。
用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
若有若无地挑逗着李牧寒的下巴。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这个动作却充满了极致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