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雅克也不免露出了几分担心的神色。从伯利恒骑士身上看,他们的新王未必是个懦弱无用之人。但参与到这种危险的政治斗争中,他们也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突如其来的漩涡吞没。
「我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妨碍到那些大人们的利益,我们也并没有明确的鼓动新王去做些什幺。但如果我们的情报能够让他更早地得回自己的权力——我不敢说能够分得多大的好处,但至少在商业领域,我们应该可以得到很大的便利和特权。」
勒高没说的是,他更想趁着这个机会在新王面前为以撒人争夺更大的发言权。这种事情,每一代以撒人都在做,有些成功了,有些没有,但就算成功了,那些人所能拿出的成绩也只能说是勉勉强强——以撒人还是大多被排除在行会之外,并被禁止拥有土地,或是成为官员。
他们依然只能从事商人、放债人或是兑换钱币之类的职业,这种职业并不受人欢迎。
他倒有个朋友曾经是个手艺精湛的金匠,但因为被行会拒绝,只能搬迁到比勒拜斯——「对了,」勒高突然说:「我曾经有一个朋友住在比勒拜斯,比勒拜斯城破的时候,他从里面逃了出来。现在他要去到另一个地方,但他的女儿病了,我把他安排在了一个旅馆里,让他们待上几天,等那女孩的病痊愈了,再说之后的事情。
若是可能的话,我会安排他与你见一面,他是个……睿智而又和善的长者,我想你能和他学习到一些在我这里学不到的东西。」
雅克当然不会拒绝,他知道他的岳父把他看作了另一个儿子,他给他提出的每一个建议,都是为他好,突然让他去见那幺一个人,也必然有他不能知道但足够重要的原因。
勒高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女婿,他同样感到称心如意,除了他不是个以撒人之外。
不过他如果是个以撒人,他也不会让他成为自己的女婿和继承人,毕竟要走到那些基督徒面前,一个以撒人可不行。
在勒高离开后,雅克又单独在桌前坐了一会,他反复思考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对于将来的计划和安排,既然已经决定要主动参与到撒拉逊人与基督徒间的战争中——他们就必须做的非常小心,不留痕迹,又能让新王见到他们的成绩才行。
他一直思索到手边的蜡烛只剩下了一堆烛泪,才站起身来回到寝室,他的妻子看见他,就立即站起身来。
「你在做什幺?」
雅克奇怪的问道,因为他看到他的妻子打开了一个衣箱,将里面这几件衣服拿出来放在一旁的坐凳上。
「是我的一个姑母。」雅克的妻子蹙着眉头,「她今天突然来拜访我,向我诉说了她的困苦和艰难,我打算送她几件衣服,或许还有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