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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过,敌人对弥赛亚的围剿已经筹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们的发难只在一夕之间,几乎毫无掩饰,就是那幺的……赤裸。

罗马教皇的使节毫无预警的出现在了亚拉萨路,安条克,拿勒撒,的黎波里,阿克,雅法……安条克和的黎波里的大主教甚至将人们召集到城市中最大的广场上,聆听他们所带来的教皇旨意。

那时伯利恒的瘟疫尚未完全消失,就已经有三百多人站出来指控当时的埃德萨伯爵,伯利恒骑士和赛普勒斯的领主对他们施行了巫术,他们对他的所谓罪行描述的非常详细,包括人们所熟知的和陌生的所有污秽手段。

他们之中,从骑士、下人到工匠,甚至到最卑微的农民都有。而他们的说辞又是这样的雷同,不由得人们不相信,或者说那些有着思考能力的人,会察觉出这是一场对当事人的绞杀而不敢发声;那些不懂得如何思考的人呢,却只会盲从。

那些教士又是那样的善于煽动信徒们的情绪——你们知道那时候的人几乎都没有接受过什幺教育,他们唯一能够聆听的也只有教士们的讲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铭刻在身体中的本能。

更多人,尤其是那些有权力的人——当时的弥赛亚所做的事情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不仅如此,弥赛亚甚至剥夺了某些人的特权。

老人点了孩子们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你的父母是农夫吗?」

那个孩子有点窘迫的搓了搓手,但他还是擡起头勇敢的站了出来。

「是的,先生,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夫。」

「那幺你的父亲有和你说过以前的事情吗?

在弥赛亚还只是一个侍从的时候,即便是在圣城之中,一个骑士若是杀死了一个农夫,也是无需受罚的——虽然在法律上他不能够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但他可以随意的将任何罪名加在某个平民的头上,譬如偷窃或是『攻击骑士』之类的,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将遇到的任何一个农夫挂在树上,又或者是割断他们的喉咙。

他们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损失了这份财产的领主会不会来找他们的麻烦,即便如此,他们所要付出的也只不过是几个银币。」

「他们竟然有这样大的权利吗?但我见过的骑士先生都很和气。」一个孩子说。

「那是因为从一开始,弥赛亚就对他身边的人进行了拣选吧。

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他从万千棵麦苗中挑选出来的最好的几株。而在之后的风雨和雷电中,又有不少夭折,或是长成了令人厌恶的杂草,让弥赛亚不得不亲手摘去。」

说到这里,老人的语气便变得低沉了下去,仿佛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于是他很快转换了话题,「……你们应该从你们的书本中读到过,弥赛亚认为,人性之中有善,有恶,而他最终成为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都要看他最初接受的教育——而那时候,人们接受的教育几乎都来自于教士的言传与父母的身教,他们终究不可避免地受到一些影响……

而即便是弥赛亚,他也承认,自己也会被感情所影响,因此他认为,法律才是最为理智和公正的东西,而不是某个有血肉的人——甚至我们看待每一个人,无论他是基督徒还是以撒人,又或者是撒拉逊人……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对于我们来说,唯一需要区分的就是善人与恶人,罪犯和无辜的人,其他的不管是信仰也好,年龄也罢,又或者是性别和身份都不在需要考虑的范畴之内。」

「以撒人?」一个孩子有点迟疑地道:「他们不都是生活在沙漠里的隐士吗?」

「那只是以撒人残留下来的一支,圣地已经不太多了。」

「我的祖父母都很讨厌以撒人,」那个女孩说:「他们因为三十枚银币出卖了耶稣基督,又因为三十枚金币出卖了弥赛亚。」

老人笑了,差点说出——我们的弥赛亚似乎更值钱一些之类的话,幸好他及时打住了,不过他相信,就算是弥赛亚听到了也只会一笑,并不会放在心上。若不然,他如何会是弥赛亚呢?

「事实上,为了能够将弥赛亚彻底地击倒,他的敌人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心血。

或许你们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他们预备的证人并不是三百个,而是一千个。」

「一千个。我听说那时候染上疫病的人也只有五千六百七十二人。」女孩惊讶的问道,她能够将数字说的如此清楚,是因为这件事情是记录在当时的史书,以及圣朗基努斯所撰写的弥赛亚传记中的,「也就是说五个人当中就有一个背叛了弥赛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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