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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商人哭诉自己没有那幺多钱来准备那幺一套工具,也可以临时租借。

总之现在赛普勒斯最多的就是这些东西——而这一套原先就是威尼斯人弄出来的!

商人们甚至无需走上一百步,就能够找到另一把尺子和砝码来确定双方的交易做的是否合乎此地的法律,也有不信邪的商人想要通过偷换尺和砝码来偷工减料,但一旦被发觉,他就会立即以亵渎领主的名义被投入监狱。

「怎幺叫做亵渎领主呢?」埃米纳不由得问道。

商人们解释说,在与威尼斯人确定新的度量衡时,那位领主用的是自己的身高和体重,他用他体重的二百分之一来作为一磅,用身高的十分之一来作为一尺,这样与原先的尺度和重量单位略有一些差池,但差的不多。

「他将自己看作行走在人间的先知了吗?」那时候她的心中是有一些不悦的。虽然基督徒们都将塞萨尔称之为小圣人,但人们那幺说是对他的赞誉和期望,他自己这幺说,就是僭越和狂妄。

「不不不,夫人,领主这样做,只是为了扼杀那股在法兰克盛行起来的不好风气。」

从古罗马时期,就有皇帝用自己的脚,手肘和臂展来确定长度单位,后来法兰克的查理曼借用了这个方式,但这个尺寸单位很快便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变化——因为上位者很爱听到人们的谄媚,当一个商人声称自己的「法尺」是因为国王的脚或是手肘必然超过普通人的时候,对方就很难辩驳,毕竟就算国王也会认为这种说法很没道理,也肯定会更喜欢另一个能言善道的家伙。

但这种行为在赛普勒斯是看不到的。

不说那些遍地各处的税官和吹笛手,就算是最普通的民众,也知道他们的领主并非那种朝令夕改,反覆无常之人,相反的他极其的尊重承诺,看重誓言,每个市集公用的尺和砝码上都刻着他家族的箴言「与主同在」,并且是塞萨尔亲手书写,而且士兵和税官也会告诉往来的商人们随意篡改这两样东西是无可赦免的大罪,而领主并不需要任何对他人的贬低,或是对他的恭维。

埃米纳简直就是听入了神:「真的吗?这样的法律能够切实地施行下去吗?」

法兰克的商人为什幺这样的遭人厌恶,正是因为他们为了叮当响的钱币无所不为——从食物到酒水,从酒水到布料,从布料到器皿,从器皿到家具,从家具到木料、金属、木炭,只要经过了商人的手,被坑害的人简直可以说是数不胜数。

但与此同时,商人们也是受害者,他们不得不变得奸猾起来,不然的话一笔买卖就很有可能让他们一蹶不振,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商人们身份再低,也总要比那些普通的工匠或者是农民来的好。

「您还不知道吧?」一个撒拉逊商人忍不住说道,「」「并不是我们想要与异教徒苟合,也不是我们当中就没有睿智的君主,或者是仁慈的统治者,只是他们的思虑或许并没有这个年轻人这样周详,新奇。

他甚至像举行比武大赛那样,在集市上定期举行各种货物的比赛。」

「什幺货物的比赛,是选优大会,」一个基督徒商人咬文嚼字的说道,「在集市上领主会亲自到来,携带着他的家眷和臣属,而每个商人都必须拿出自己所售卖的货物,注意是正在售卖的货物,而不能是什幺罕见,或者是独有的东西。

譬如说在丝绸和棉布中,领主会更偏向于棉布一些。

商人们要拿出自己正在售卖的棉布,相互比较,从线的密度,打结的数量,到染色的工艺,再到宽幅和长度,甚至还有厚度,而做出判决的并不是商人或者是领主,而是簇拥在市场中的其他商人和平民,而等他们选出了最好的货物,那个商人就可以得到一份冰糖,罗马水泥,咖啡三选一的特许经营证。」

「对了,」另一个商人又补充道:「现在还多了一样,煤。」他颇有些苦恼的样子,「我们不太需要这个。

但这些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可是快被那些来自于法兰克的野蛮人抢光了,夫人,越往北越冷,他们那里需要大量的木炭早就不是什幺秘密了。

据说这种煤炭燃烧起来,没有那种地狱来的味道,也不会从中生出魔鬼扼杀正在睡梦中的人,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可以迅速的烧滚一锅水。」

「我似乎没怎幺看到。」阿颇勒有时候也很阴冷,像是苏丹努尔丁的后宫中,每年的冬季,因为受到了湿冷空气的侵袭而开始咳嗽发热最后病死的女人每年都有那幺好几十个。

「我不是说那些法兰克来的野蛮人都把它们抢走了吗?」那个撒拉逊商人一摊手。

另一个商人听了,不由得向往的说道:「那幺那位领主在大马士革也会如此做吗?」

「大概也会这幺做吧。不过我想总要等大马士革平定下来。」

「可以确定他会留在这里做总督吗?如果确定他会留在这里做总督,或是随便什幺,哪怕叫我将商铺迁移过来,我也愿意呀。」

「你的商铺在哪儿?」

「阿颇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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