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成道的视界中，视野尽头并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只眼睛。
一只猩红色的眼睛。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那只眼睛也看了过来，瞳孔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出现在心头。
“眼睛？”
陈洛双目眯起，顿时想起之前寰宇仙帝的邪身跟他讲过的故事。
‘无量劫’的源头是不确定的，曾经有几位仙帝以为仙界上面还有‘高层世界’，是一群超脱者在饲养着他们。那几位仙帝为了逃脱被‘饲养’的命运，开启了‘逆天’之旅。
在那几位仙帝的眼中，‘无量劫’的形象就是天。
那几位仙帝也死在了‘逆天’的道路上。直到后来有人发现了问题，才从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走了回来，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只有掌控生死轮回，才能逃脱既定的宿命。’
张成道的念头陡然浮现。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能舍弃的执念，之前陈洛修为不够，看不到这只眼睛，所以没能激起这段执念。现在再次见到‘眼睛’，大脑中消失的记忆立马就‘回忆’了起来。
曾有一位仙人做过这样一个尝试。
他把一个普通人抹去记忆，重新丢回到他小时候。结果发现这个人不管重来多少次，最终做出的选择都是一样。没有记忆的引导，大脑的选择永远都是重复，是一条跳不出去的‘线’。
这条线，被仙人称之为‘命数’。
这一刻陈洛清晰的感觉到了‘命数’的存在，哪怕是张成道这种仙帝级的强者，可以操纵寻常仙人‘命运’，看破时光长河的存在，也摆脱不了自身的‘命数’。
“我会不会也在‘命数’当中？”
‘眼前这条路，或许我已经走过很多遍了’
陈洛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但很快他就压下了这个念头，现在思考这些没有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