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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速换下衣服,将白袍交给司尘府跟来的一名破怨师看管,宋微尘沿着隐约瞥见孤沧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那是境主府的殿前园。
正在纠结要不要用“名召禁”将墨汀风唤来助她脱困,忽听得身旁假山后碎石碾动——有人走过!宋微尘紧忙追了过去,现在这种情况,哪怕跟着人先出了这法阵园也好啊!
束樰泷淡淡一笑,“嵇大人惯爱说笑,草民一介凡夫,莫说毫无法能修为,就算有,那上界古神所居之处又岂是我等贱民能踏入半分的所在?”
可假山后空无一人。
她随即叹了口气,“可嵇白首这人吧……怎么看也不像个和事佬,倒更像个点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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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境主!”
“嵇卿,你一直不来,无人与孤斗酒,喝得实在不尽兴!”
“确是本君重塑元神时蜕下的冠羽,废物而已。”
他自席上消失,瞬间出现在束樰泷面前——一身黑金蟒袍,银发耀眼,束樰泷则一身月白锦袍,乌丝如墨。一黑一白,两人站在一处,活像彼此的镜像。
嵇白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真与她有些臭味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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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更是给了十成面子,将法相巨剑收回,冲嵇白首一拜,“嵇大哥。”
孤沧月的沉默正是最响亮的肯定。
“你找死!”
“哟呵,今天刮得什么风?居然忘川之主也在?”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从殿外御空而入,径直落在境主正席前。
境主秦桓暗暗松一口气,他正为殿上的局面扫兴又犯难,看见酒搭子姗姗来迟“救驾”,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向着自己正席上唯一的空位一指,“特意为卿所留,今日与孤不醉不归如何?”
他的话让嵇白首显出莫大的兴趣,
是,即便到了此刻,孤沧月将她看做趋炎扮蠢的陌生人且实打实地伤了她,宋微尘还是禁不住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