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猛达下意识转身想走,却发现进入正厅的甬道不知何时消失了,在他背后,是实实在在的山壁夯土。
又是障眼法?
心里想着,人已经学着景岚之前的架势,直身撞向夯土山墙。
“嘭——”
山壁纹丝不动,倒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地气血上涌。
“就你那点小聪明,以为自己能彻底脱离我的掌控?”身后突兀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蒙猛达内心有个东西突然就那样崩断了。
那声音,他实在太熟悉了。
熟悉到不需要转身就已然知道身后之人是谁。
后背生出一片凉意——许是因为不再出新汗的缘故,濡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像蛇一般黏腻。
“怎么?心虚到变哑巴了?”身后男人的声音更靠近了些。
“没,没有。”蒙猛达找回了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某种程度上,他说的是实话。不代表景狰,只代表他自己,蒙猛达。
男人轻笑一声,“坐在这里等你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反思,反思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脱离了我的掌控?”
身后衣物和茶盏响动,男人显然坐了下去,又呷了一口茶。
“我,我没有。”
蒙猛达依旧背对他站着,“我只是,只是救孙女心切。”
下一瞬,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他终于转过身面对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