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述并不意外,他虽然性情上逐渐癫狂,但并未彻底失去理智,暴虐之举,也多是用在那些无所谓的下人,仆从身上,而不会发泄到对自己有用,有利,维护自己的人才上。
“风先生是不是一直觉得,我针对这南宫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是杀害我那十二弟的凶手,也完全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拖沓咱们福王府自身的发展机会?”
北堂述这么说,不但叫这风先生眼中发亮,便是在场的其他福王府高层,也是纷纷竖起耳朵。
北堂述暴虐归暴虐,性情变得极端,也的确是不争的事实,但有一点不可忽视,那就是他始终是一个才能非凡之人,不然,如何能有如今这般诸皇子第一的美誉与声势?
风先生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脸上露出笑容,抱拳躬身,道,
“属下的确有些不解,王爷高屋建瓴,还望指点一番。”
北堂述右手虚抬,示意风先生不必多礼,随即解释道,
“当今天下,和以往的天下,最大的不同,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在场的除了付飞这个依靠自家姐姐的外戚,就没有才能太差的人,心中自有思量,但不敢诉之于口,反而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听北堂述的想法。
风先生倒是有些思量,道,
“最大不同有二,其一,天下乱象频频,叛乱不休,对于北堂皇族,以及大雍皇朝,不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