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温家兄弟这边,被带到小寒村下的一间村舍之內暂且休憩,並送上了一些草药,用来救治温熔身上的伤势。
待到外人尽都退去,昏暗的屋中只留有堂兄弟两个,温熔方才挣扎著从床榻之上起身,恨恨道,
“为什么要向他屈服,咱们死则死了,如此摇尾乞怜,出卖家族,日后有何面目面对亲眷家人?”
温熔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若不然,也不会悍然出手,结果落得个身受重伤的下场。
温华却不同,將熬製好的药汤端在手中,药匙轻轻搅动汤药,目中带有三分无奈,
“好死不如赖活著,他非要杀咱们也就罢了,能活命,你还非得去找死,真活腻了不成?”
“温家,哼,这些年来,咱们也替族长办了不少事,杀了不少人,可他倒好,刻意控制你我修行所需的秘药,將你我尽数攥在他的掌中。
平日里咱们奉承几句,说一声他待咱们不薄,这是说给他听的,你以为真是这样?
说句难听的,你我兄弟就算落草为寇,或是做了杀手,这些年办的活,所能收穫,也必然远超族长带给咱们得好处。”
温华对温家族长的不满由来已久,他本就是一个颇有野心,不满足之人,再加上温家族长对他刻意的束缚和压制,叫他早就有所二心。
孟昭的存在,不过是催化,甚至给了温华一个心安理得的结果,而不必背负心中道德的枷锁和良心的谴责。
“但,咱们温家这些年的確是蒸蒸日上,家族势力庞大,好手如云,姓李的,真能有机会拿下温家?”
温华摇摇头,又点点头,
“或许吧,我也不敢肯定,不过从他的表现来看,温家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