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殷沉默不语。
“阿殷，听儿的情况和其他病例本就不同。”玄檀看出了他的想法，忽然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肉躯在沉睡，而灵魂则离体出窍，去了不少地方，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北殷张了张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所谓灵魂、阴阳、五行等等超自然之说，在亚特兰蒂斯并不是什么秘密。
若是如此，那么他们的孩子一醒来便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以及心智，就说得通了。
北殷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也松了一口气。
“阿殷，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听儿无法觉醒神赋血统，反而是最好的？”玄檀低声道，“我们重溟人五岁的时候就会被至高智慧打下精神烙印，这烙印是刻在灵魂中的，可听儿却因为从一出生就沉睡到现在，反而没有经历此事。”
北殷的神色微微一变：“夫人，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他对至高智慧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
诚然至高智慧的确庇护了重溟子民，但北殷认为，至高智慧只是把他们当做了傀儡。
被打上精神烙印，这代表着他们一辈子都会受到至高智慧的驱使。
至高智慧让他们生，他们就生，让他们死，他们就死。
可祂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没有至高智慧，或许亚特兰蒂斯就不会分裂。
北殷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我想将听儿送到沧渊国去。”玄檀抿了抿唇，“虽然沧渊国也不太平，可至少不会沦为至高智慧的爪牙，他应该是自由的。”
北殷叹了一口气：“夫人所说，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重溟封锁，进不去也出不来，连网络都和外面断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