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丹铁城之战……我虽然不是主要的推动者,但丹扈尔的白沙兄弟想要发动这场战役的时候,我终究没能劝服他,还派出来了大量的炮兵部队。而最后的结果,您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贝里琉的脸色闪烁着沉痛。
他在短暂地犹豫之后,又道:「解放阵线的炮兵部队十不存一,战死者还包括虎峰。」
余连当然还记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印象不深,但毕竟也是当年战神祭联合队伍的核心成员之一,是贝里琉的左右手。
「甚至连留学生总会的学生,也都有死者和失踪者。」
这说的就是安德罗·莫塔了吧。
可是,据余连所知,除了他之外,还有相当部分的留学生都参与了义军的行动,这些人也绝不仅仅只是地球的留学生。
珉兰的,马扎然的,列多拉的,当然,也有联盟的。
一腔热血的学生总有赤子之心,也总是很容易被左翼的进步运动给吸引。
不过,大多数人会把参与这种进步抗争,视为是一种浪漫而激情的青春派对,会被淋漓的鲜血吓退。只有极少数人会通过血与火的考验,重塑自己的价值观。
「你认为这是你的责任?」余连直视着对方。
贝里琉满脸沉痛的点头,每条鳞片的缝隙中都透着一股「我是罪人」的自我厌弃的感觉。
「所以,您就选择自我放逐了?」余连凝视着对方,感觉有些失望。
若真的如此,这个年轻人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那幺,他在上辈子寂寂无名,并非是被埋没了,而纯粹是心性和意志的问题了。
而他之所以能在这条时间线上成为弗兰摩尔的义军领袖了,大约也就是站在风口上会飞的猪一类了。
相比起他那个能在布伦希尔特女皇的时代,以非人类种族一步步混成枢密院大臣的兄长,确实是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