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拳再打,俘虏总算又吐出几个单词,大概意思就是自己罪孽深重,乞求上帝宽恕之类的话,听起来是个很虔诚的样子。
欧扬一口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吐不出咽不下。
这时他已经冷静一些,意识到根本不是手段的问题,而是对方吸入幻菌素后陷入幻境,鬼才知道刚刚那一通狠揍在幻境里究竟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欧扬气得一个劲地抓脑袋。
俘虏依旧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地说着车轱辘话。
欧扬突地心头一动,仔细组织一下语言,又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威严:“罪人,我允许你忏悔你的罪过!”
他差点脱口说出一句孽障,但这个词实在没法翻译,好一通搜肠刮肚,才搞出了罪人这个说法。
欧扬压根儿不知道对方信仰的教派有没有罪人这种说法,只能勉强试上一试。
俘虏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反应,可怜巴巴地说个没完,而且一会儿西语,一会儿英语,欧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听出话里话外都是乞求神明原谅他的所做所为。
欧扬一看有门,立刻换了个说辞:“罪人,如实供诉你的罪孽!”
说完觉得缺点什么,不知怎么着想起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诚实的人可以得到宽恕。”
这话他自己说着都别扭,只能勉强表达个意思。
俘虏陷入迷茫,欧扬不得不说得更直白些,这下对方终于听懂了,开始颠三倒四地讲述。
其中至少一多半的内容根本听不懂,搞得欧扬肠子都快悔青了:怎么就抓了这么个奇葩的俘虏回来?
欧扬实在忍不住,干脆给予一点提示:“那边烧的到底是什么?”
哪成想就这么一句话,对方居然露出惊恐的神色:“人,很多的人!”
欧扬心头一紧:“什么人?”
眼瞅着就要问出答案,这家伙居然又换成西语,唠里唠叨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