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白拧了拧眉,“我说,你在哭什么啊?”
“真要那么不能忍受的话,就不要跟我做这种交易。”
显得好像多受不了似的。
易辙赶紧收回了心疼的眼眸,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这还不抵一个洗澡的钱呢,这么多,我还得多还一些。”
“要不,再多给我分享一点儿你的痛苦,我承受一天,你多给我抵点儿账。”
时月白冷笑着起身,
“你就别逞能了。”
“这点儿十分之一的痛苦,已经让你够不好受的了吧。”
再多,易辙也承受不了了。
不是时月白不想让易辙还账。
而是易辙留着还有用。
别把他给疼死了,这么赤忱的人,在这废土里多活几个。
总好过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些渣滓。
霍成珪从时月白和易辙的背后冒出来。
也不知道他在两人背后偷听了多久。
“妹妹,你那什么痛苦的,也给三哥分一成呗。”
虽然时一回来了。
但是霍成珪却并没有因此收敛自己。
他还是以自己是时月白的三哥自居。
毕竟时母都认他当儿子了。
霍成珪无父无母,就是时母的三儿子,他高兴,时母也高兴。
时月白猛然回头,“什么热闹都凑,只会害了你。”
她起身,拄着长棍就走。
陈勇从旁边冒出来,
“月白,你看我合适吗?我身强力壮,可以帮你分担痛苦。”
大家嘴上不说。
是因为月白从来都不说她有多疼痛。
但是不代表别人没有眼睛看。天上冒着那么大的雪,时月白又撑着身子,忙碌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