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扭曲者则是点了点头。
“阿巴顿在这些年的进步很大。”
“这倒是没错。”
荷鲁斯应和了一声,他的目光渐渐转移到了红宝石之王号的前方,一个距离他的指挥室并不遥远的位置:十几分钟前,他兄弟的战舰还在那里,向着他冲锋,想要一举夺走他的性命。
“你选择派出深渊狂怒。”
战帅第二次讲述了这个事实,而扭曲者则是低下头来。
“我很抱歉,大人。”
“抱歉?你为什么要抱歉?”
荷鲁斯看向他的子嗣,有些好奇。
“我……我不应该违背你的意愿,派出深渊狂怒号,这暴露了我军的机密。”
“你在担心这个么?”
战帅摇了摇头,他的笑容有些无奈。
“听着,马洛赫斯特。”
“我将决定的权力交给了你,那无论你最终决定怎么做,都不是错的。”
“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黎曼鲁斯拿着他的酒神之矛来找我的话,那我的确可能有生命危险:鲁斯不是我的对手,但这并不说明他不堪一击,相反,如果他的勇气和幸运能够达到一个界限的话,他完全有能力威胁到我的生命。。”
“我的确想和他打一架,甚至找机会和他聊一聊:但这也的确很危险。”
“我不否认这一点。”
“所以,我也不觉得你是错的。”
“你也只是在尽你的职责:身为基因原体的侍从,你有义务让我远离一切危险。”
“所以,别为了这事埋怨自己。”
“可是……”
扭曲者的声音顿了顿。
“狼王逃走了,他会将深渊狂怒号的讯息透露给神圣泰拉的。”
“你觉得我会怕这个么?”
战帅嗤笑了一声。
“这是一场战争,马洛赫斯特。”
“而神圣泰拉,多恩与鲁斯,且不论我们对他们的评价到底如何,但他们的确都是非常强大、高贵与坚韧的对手,与他们的战争只会是一场全方面的对决,从战前的情报到士兵的勇气,从充足的物资补给到必要的宣传战攻势,缺一不可。”
“我从未想过靠一两艘强大的战舰,就能击穿多恩的第七军团。”
“那是对我兄弟的侮辱。”
“而且……”
荷鲁斯看向了他的孩子。
“比起将深渊狂怒号的具体信息,再遮遮掩掩一个多月,我更看重的是我最信任的侍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在危急关头选择哪种方案,坚信什么道理,而我又能从中观察到什么样的信息,如何在未来的更长时间里去尽可能的培养他:这可比一艘超级战舰要重要的多,马洛赫斯特。”
“对我来说,你比深渊狂怒更重要。”
“我对你的未来抱有无数的期待:你将会给予我的帮助远胜过一艘战舰。”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大人。”
事到如今,扭曲者还能说什么呢?
他将所有感激和泪水都吞进肚中,谦卑的低下了他的头,将自己对于战帅的忠诚誓言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而荷鲁斯已经看向前方。
现在,他有了更重要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
“您是指哪方面,大人?”
“鲁斯的船。”
战帅将手指压在了嘴唇上。
“如果说赫拉克芬尔号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实现亚空间跃迁离开的话,我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