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卢卡斯愣在了原地。
他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从自己的嘴唇里跑出来的,但没来由的,情不自禁的,他本人完全忍不住的,在看到那条给他带来死亡危机感的金属之蛇时,他的肉体,他的思维和血脉深处的本能,却不约而同的操纵着他的嘴唇,说出了那个词。
没错。
“父亲!”
他再次怔怔地开口,完全顾不上手上砰然掉落的通讯器,和身后不远处的脚步。
不……不,不!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它只是一块金属,它甚至不是人,它被关在了黑牢里面。
但……
没错。
那是他的:父亲,基因之父。
卢卡斯深深地呼吸着。
那种血脉最深处的召唤,那种源自于基因种子的强制服从。
永远都做不了假。
那……那真的是他的父亲。
即便是两百年的征战历程,带给卢卡斯震撼的总和,也不比这短短的两秒钟更多。
他如雕塑般呆愣在原地,甚至没有发现那条金属之蛇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远去了。
从头到尾,这无情的杀手甚至懒得搭理这个出现在自己附近的阿斯塔特。
这条巨蛇向着黑佬的更深处,那些依旧在散发出危险声音的地方前进,将卢卡斯扔在了原地,任凭他如岩石般僵硬。
直到另一只宽阔的大手,按住了卢卡斯中士的肩膀,才将他唤回到现实中。
“清醒过来,士兵。”
那是罗格多恩的声音。
“大……大人?”
卢卡斯呆愣愣的抬起头来。
“您怎么来了。”
“我的目的和你一样:我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了这里的战斗声。”
多恩瞥了眼那具铁人的骸骨,然后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通讯器,按了下去。
“这里有一具铁人,已经失能,派遣足够的人手将其押回牢笼。”
“不,不是我做的:路上要小心,真正的凶手可能并未完全离开。”
说完这一切,泰拉禁卫这才将目光看向了那名甚至站不起来的阿斯塔特。
“好了,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我……”
卢卡斯长大了嘴巴。
他该怎么说?他该怎么跟自己的基因之父解释刚才的那一切?
“我看到了一条金属的蛇。”
“金属的蛇?”
多恩皱起了眉头。
“它击倒了那个铁人?”
“对。”
卢卡斯点了点头。
“我亲眼看到的,而且我从那条金属蛇的身上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