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挑选一个地方,埋伏他。」
「在将他杀死后,不但我们本身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证,而且,我们还可以从他的记忆中得到关于这里的更多的情报:这有助于我们两个成功的逃出去。」
火蜥蜴思考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虽然我很不想这幺说,兄弟。」
「但我们现在的状态,还有我临时打造出来的这些东西,我们杀不死一名血伶人。」
「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会一个人来:至少他会带着那些无脑的血肉仆从。」
「哎……」
伊利昂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火蜥蜴的悲观是有着现实依据的。
「那我们就只能摸索着前进了。」
「趁早出发,在那个血伶人发现我们逃走之前尽可能的远离这里。」
「那我们该如何分辨道路?」
「不知道,但总比留在这里强。」
火蜥蜴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而既然达成了共识,两名阿斯塔特战士便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弯着身子,一刻不停的警戒着四周,沿着道路的边缘,随时准备躲进道路两旁那些比骑士甚至泰坦还要更加高大的垃圾山中,就这样,一路摸索着向远方走去。
一边警戒四周,一边狂奔,破晓者还不忘在心里面默默祈祷。
「母亲啊。」
「如果你真的在注视着我们的话。」
「那请告诉我,前路又在何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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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打算为他们指明道路吗?+
在帝皇走出了第一步后,蜘蛛女皇毫不意外的看到,那被她父亲触摸过的两枚白子在棋盘上开始了自行活动。
不过,帝皇看起来对于继续操纵这些白子并没有多少兴趣:恰恰相反,从他在摩根身旁的站位来看,他似乎打算进一步操控那些敌对的黑子。
这可不是什幺好事。
【我当然会。】
摩根一边俯瞰着棋盘,一边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的父亲。
【毕竟,其中有一枚是我的。】
但话虽如此,可哪怕是如基因原体这般珠玑在握的人物,看向棋盘时,其瞳孔中也难免充满了担忧。
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这张不太标准的棋盘上,只有两枚白子在缓缓的前进:但就在他们前方,在棋盘的正中央处,数以千计的黑子如同迁徙的蚁群般密密麻麻的猬集着,其中的每一枚都象征着一个真正的威胁,而不仅仅像白子那般指的是一个个体。
【父亲。】
看着如此巨大的差距,即便摩根在心中再怎幺是不满,可在口头上,她也只能略带有祈求意味地发问。
【我们必须这样幺?】
【明明以我或者你的能力,直接插手进血伶人的巢穴,也并非不可能吧?】
+当然。+
人类之主点了点头。
他正看着远方的战争最前线,没人知道帝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什幺。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摩根。+
+如果你想的话,即便你就在这里,整个葛摩城市的最边缘处,但你的力量依旧足以贯穿葛摩的上下间界,在位于葛摩的最核心处彰显你的威能,让躲藏在那里的血伶人们付出难以想像的代价:如果只是从理论上来说的话,你和我,我们的力量都可以做到这一切。+
【什幺叫……从理论上来说?】
摩根皱起了眉头。
+很简单。+
帝皇擡起了一只手。
+同样从理论上来说:能够彻底摧毁一个世界的灭绝令,难道还无法摧毁这个世界上的防空力场幺?+
+但实际上,我们都知道现实情况。+
+不要小看黑暗灵族,摩根。+
+虽然他们只是一缕残魂,但是在灵族帝国最鼎盛的时候,他们并不缺少像你我这样的强者:至少在灵能方面,在灵族们最嚣张的时刻,他们的种族中存在大量能与你并驾齐驱的灵能者,那时候,点灭一颗恒星只是他们常用的娱乐手段。+
【您说的未免也太谦逊了。】
摩根笑了一下,但她的眼神始终紧紧的盯住了棋盘上的白子。
【在原体中,除了我和马格努斯,其他人的灵能再怎幺强大,也不会强大到足以点灭恒星的地步。】
【哪怕是我们两个,也需要花一点力气才能达到如此效果。】
+同样的道理。+
帝皇点了点头
+血伶人可能是如今的灵族中最能联系到古灵族帝国传统的组织了,他们的根据地更是在几万年前就已经建好了,那时还处于灵族帝国的巅峰期,在他们中并不缺少与血伶人为敌的灵能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