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染...”
周于峰担心地叫了一声,沈自染抬头看了他一眼,低语一声,“得走一截路”的话后,便又低下头,继续往前大步走着。
濛濛细雨,也在这时下了起来,迎面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寒意。
“自染,沈叔是...什么病走的?”周于峰轻声细语地盘问起来。
“唉...”
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后,沈自染才是缓缓说起:
“前段时间一直咳嗽,说了好几次让他去医院,就是犟着不去,说哪有咳嗽去医院的,自己就好了,结果七号那天下午,咳嗽得太厉害,最后呼吸都变得困难,就没在办公室里。
当时就我伯母一个人在,啥也来不及,太迟了,后来医生说是心肌梗塞。”
“呼...”
周于峰长吁一口气,听得沉重。
现在最让他担心的是沈自染的状态,在来时的路上,他想过沈自染的情绪崩溃,可现在这幅“坚强”的样子,越发让人感到心慌。
“自染,生离死别的这种大事,我们没有办法去抗拒,这是自然规律,沈叔的离开,对于我们都是沉重的打击,但不管如何悲伤、哭泣,我们得节哀顺变,之后的路,还要继续坚强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