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你为家族添置了三株天阴草,获得一千家族贡献值”
紧接着。
面板上的家族贡献值变更为两千七百。
哗啦!
水溅起。
傅长生和傅永薇跃出水面,却见夭夭在潭口布置的法阵光罩已经遍布裂痕,还有数只阴傀逗留在附近:
“父亲,怎样?”
“天阴草已到手,我们撤!”
“好”
夭夭响亮的应了一声,当即掐动法诀,一面面阵旗拔地而起,化为一道道流光收入囊中。
“走”傅长生驾驭着青蛟,带着众人速度极快的离开了寒潭。
九幽谷的出口与入口截然不同。
一盏茶后。
“父亲,右边有情况!“夭夭手中定灵盘疯狂旋转,指针直指右侧,却见不远处岩缝里渗出若有若无的猩红雾气。
傅长生神识一扫。
那座看似废弃洞窟中,赫然隐藏了一只的四阶阴兽,此刻似乎察觉到他们气息,隐约有苏醒的前兆。
傅长生连忙拍了拍青蛟。
青蛟猛地拧身转变方向,龙角擦着岩壁刮出串串火星。
幸好有夭夭的警示阵盘。
若不然。
他们只怕又得大战一场。
好在接下来的路,比起来时顺利了不少。
远远的便看到了峡谷尽头扭曲的光幕,出口近在咫尺。
“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傅永薇微微长吁了口气,心中暗自打定主意,日后一定得多在家族练武堂与人斗法,此次出来,若不是父亲和长姐带着,只怕她早就香消玉殒。
正想着。
蓦然。
她感觉到一股生死危机迎面而来。
抬头一看。
却见三只人面蝠翼的四阶阴傀从穹顶俯冲而下,利爪直取她天灵盖。
傅永薇当即呆愣当场。
“小青!”
傅长生却是眼疾手快,剑指一划,惊雷剑冲天而起,勉强阻拦了一瞬三只人面蝠翼阴傀王。
有了这转圜之机。
傅长生猛地催动青蛟冲向光幕。
人面蝠翼阴傀王怒吼一声,无数幽蓝锁链缠向青蛟。
“九宫逆行!”
夭夭咬破舌尖喷在阵盘上,所有锁链顿时如遭雷击般僵直。
秋蝉趁机甩出七枚青铜钱,钱币在空中组成北斗阵型,将最后百米通道照得雪亮。
轰!
下一瞬。
青蛟腾空一跃,刺目的天光扑面而来,青蛟带着众人穿过出口,身后光幕如伤口般迅速愈合,最后一丝缝隙里,隐约可见无数苍白手掌在疯狂抓挠。
“呼,总算是出来了!”
与此同时。
七郡王府,朱门高耸,金钉映日,府前九级白玉阶上铺着猩红织金毯,两侧禁卫肃立,铁甲寒光凛冽。
府内正殿,紫檀香案上供奉着七郡王先王灵位,鎏金炉中青烟袅袅,长明灯映照着灵牌上“七郡王周景珩之位”几个鎏金大字。
殿内。
周玄明一袭玄色蟒袍,金线绣七爪蛟龙,腰间悬着先父留下的“山河印”,印上刻有“镇守七郡,永固山河”八字,此刻正隐隐泛着青光,似与殿外祭坛上的社稷鼎遥相呼应。
“周氏玄明,上前听封!”
礼部侍郎高声宣旨,周玄明稳步上前,单膝跪地,脊背笔直如松,目光沉静似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七郡王周景珩,乃朕之甥,忠勇无双,惜英年早逝。今其子玄明,天资卓绝,文武兼备,可承父志。即日起,袭七郡王爵,领七郡兵符,代天子镇守边境,护我山河永固!”
话音落,殿外钟鼓齐鸣,九响之后,余音回荡于王府内外。
礼官手捧鎏金托盘上前,盘中一方赤金虎符,一枚玄铁令箭,皆是七郡封地之主的象征。
周玄明双手接过,指尖触及虎符刹那,殿内忽有龙吟之声隐隐传来,众人皆惊,抬头望去,却见穹顶绘制的九条金龙中,竟有一条龙目微睁,似在审视这位新王。
“臣,周玄明,领旨谢恩!”
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铁,掷地有声。起身时,蟒袍无风自动,腰间山河印青光骤盛,竟与殿外社稷鼎共鸣,一缕紫气自天而降,萦绕其身三息方散。
——此乃天授王命之兆!
众人震动,纷纷低首行礼。
授封毕,周玄明转身步出大殿,阳光洒落肩头,映出他眸中深藏的锋芒。
七郡王府,自此易主!
授封仪式刚毕,七郡王府正殿内灵香缭绕,紫气未散。周玄明一袭玄色蟒袍立于主位,腰间山河印青光隐现,虽只是紫府初期修为,但周身气度沉凝,隐有龙虎之相。
就在众宾客准备上前道贺之际,一道魁梧身影已先一步踏出。
雷族长身披七品世家的玄雷法袍,行走间周身隐有细碎雷光跳跃。他虎目炯炯,抱拳一礼,声如闷雷:
“恭贺恭贺玄明世子——不,如今该称一声‘七郡王’了!雷家特备薄礼,还望笑纳!”
说罢,袖袍一挥,三枚通体紫黑的“玄雷珠”悬浮于空,珠内雷纹流转,隐隐传出低沉雷鸣。殿内众人顿时神色微变——这竟是能伤金丹真人的“紫霄玄雷”所炼之宝!
周玄明目光微动,广袖轻拂,一道清光将玄雷珠收起,笑盈盈道:“外祖父,我们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破费。”
雷族长闻言,笑得见眉不见眼:“好!不愧是长公主的孙儿,我雷家的血脉!”
他这一声赞,既是夸周玄明根基扎实,亦是在提醒在场众人——这位新王,背后可不止长公主,还有雷家这外祖势力,显然是要助周玄明在顺利接管王府一切资源。
在雷族长后。
荆州各大世家代表纷纷带着重礼上前祝贺。
周康儿站在殿角,一身素白锦袍,将腰间悬着的青玉令牌摘了下来,这是已故祖父赠予他的。他抬头望着高座之上威严冷峻的父亲,眼中既有孺慕,又藏着一丝不安。
这本该是他的位置。
祖父在世时,曾亲口许诺,册封他为世子孙,承袭王位。可天意弄人,祖父暴毙,父亲周玄明强势继位,而他这个“准世子孙”,一夜之间,成了尴尬的存在。
“父王……”周康儿深吸一口气,上前行礼,声音清朗却带着几分忐忑,“儿臣恭贺父王承袭王爵。”
殿内瞬间安静了几分。
周玄明端坐王座,目光淡淡扫来,竟无半分温情,只冷冷“嗯”了一声,便不再看他。
周康儿却仍强撑着笑意,又道:“父王若有差遣,儿臣愿……”
“退下吧。”周玄明打断他,语气淡漠如对陌生人,“今日事务繁忙,不必在此碍眼。”
——碍眼?
周康儿如遭雷击,脸色霎时苍白。他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一拜,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仿佛这样,就能维持最后一点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