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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章 深谋,元婴机缘,大婚(10.4k)

惠州府,家主府的后院西厢房内。

傅永昭盘坐在床榻上,指尖把玩着父亲赐予的“星髓佩”,星光映照下,他稚嫩的小脸浮现出一丝与年龄不符的阴冷:

“张爷爷也太坏了,竟向娘亲告密……”

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反而透着一股森然。三日前,母亲柳眉贞的惩戒犹在心头——那《养心经》的诵读枯燥至极,禁制发作时更是如万蚁噬心,痛得他几乎咬碎牙关:

“不过是撒了泡尿,多大的事,张爷爷也要告状,实在是太小气了,害得我平白无故受罚,哼,可不能助长张爷爷这等行为。”

他翻身下床,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木偶。木偶做工粗糙,却用朱砂画了五官,胸口处扎着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张爷爷的小孙子……似乎叫张豆儿?”

傅永昭指尖轻抚木偶,笑容愈发甜美,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数日后。

傅永昭蹦跳着穿过回廊,厨房后院传来孩童的笑声,他停下脚步,黑眸微眯。

三岁的张豆儿正在泥地里捏泥巴,脖颈挂着的长命锁,是张福用半生积蓄从道观求来的。傅永昭舔了舔虎牙,酒窝深深。

“豆儿弟弟!”他脆生生地唤道,从袖中掏出一把蜜饯,“来,哥哥给你吃。”

张豆儿蹒跚跑来,沾满泥巴的小手刚要接过果,傅永昭突然缩回手:

“手脏脏,要先洗手哦。”

他指向厨房后门冒着热气的大铁锅,那是厨娘刚煮沸的洗菜水。

当张豆儿踮脚去够锅沿时,傅永昭的瞳孔兴奋地收缩,小手“不经意”地推了下孩子的后背。

惨叫声划破后院,傅永昭正用帕子擦拭指尖。他看着张豆儿在沸水里扑腾,像只被烫伤的青蛙。老张福跌跌撞撞冲来时,他已经换上惊慌的表情:

“张爷爷快救弟弟!他自己摔进去的!”

整整小半个月,药庐里飘着皮肉溃烂的臭味。傅永昭每天都会“路过”,听着张豆儿撕心裂肺的哭嚎,在无人处哼起坟头那首不成调的儿歌。

“昭儿天生特殊体质,若无人引导,恐误入歧途……”

傅长生目光落在第三条情报上时,愣了一下,因为在他记忆中,昭儿活泼开朗,懂事。可情报必然不会出错:

“幸好提前刷新到此信息。”

一切还来得及。

昭儿也才刚过了六岁。

不过。

他和眉贞肯定不能时时刻刻把昭儿带在身边,还得另寻一个合适之人:

“是时候回去了”

永玄的金丹大典在即,他可不能错过,与傅长雷告辞后,当即离开了惠平郡,往惠州府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惠州府。

暗堂的傅永瑞却是突然前来,傅长生以为他要汇报傅永蓬的事,可傅永瑞却是眉宇有些闪烁:

“瑞哥儿,有事直说无妨”

“是,父亲”

傅永瑞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傅永昭在仆人张福先人坟头撒尿一事说了,末了,连忙补充:

“父亲,若仅仅是这桩小事,孩儿定然不会惊动父亲,可从昭弟被解除母亲禁足后,他又做了一件事,孩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向父亲回禀。”

听完傅永瑞的讲述后。

傅长生倒吸一口凉气,昭哥儿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歹毒,若是没有得到引导,走上正途,后果不堪设想:

“瑞哥儿,你这事回禀得很是及时,我想从族中挑选一人,日后与昭哥儿同吃同住,一直到他突破紫府,此人修为不能太低,若不然日后无法压制昭哥儿,此外品格一定得端正。”

毕竟。

这可是要成为傅永昭的人生导师。

“父亲稍等,容我回去查阅一二卷宗。”

傅永瑞作为暗堂堂主,除了执行族中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外,众多庶务中搜集傅氏一族所有人的资料也是首要。

折返暗堂,站在幽暗的阁楼内。

傅永瑞指尖划过一排排青玉卷宗,最终停在一册泛着暗金色纹路的玉简上。

“傅寒川,筑基大圆满,曾任狩猎堂执事,天启甲子三年于寒鸦谷独战三名魔修,救下十七名童男童女,战后丹田受阴煞侵蚀,修为停滞至今……”

他微微皱眉,继续往下翻阅。

“天启甲子五年,调回族中执教,曾三次拒绝家族赐予的‘破障丹’,言明‘无功不受禄’。”

“天启甲子七年,七教导的弟子傅青鸣因偷窃灵药被罚,傅寒川主动为其承担一半责罚,并亲自教导其炼丹之术,使其改过自新。”

“天启甲子九年天启,族中一执事克扣弟子月俸,傅寒川察觉后,未当众揭穿,而是私下劝诫,使其主动退还并自请责罚。”

傅永瑞合上卷宗。

“此人修为虽停滞,但心性坚韧,处事公正,且善于引导他人……或许,正是昭弟所需。”

傅永瑞折返回家主府书房。

“父亲,孩儿查阅了族内所有筑基修士的卷宗,有一人或许适合教导昭弟。”

傅长生抬眸,示意他继续。

傅永瑞沉声道:“傅永舟,筑基大圆满,曾为北境镇魔司执事,因伤退居族学执教。此人修为虽停滞,但心性坚韧,且擅长引导弟子。”

傅长生指尖轻叩桌面:“何以见得?”

傅永瑞取出一枚留影玉简,灵力激发,画面浮现——

寒鸦谷,风雪漫天。

年轻的傅永舟浑身浴血,长剑已断,却仍以身为盾,将最后一名孩童护在身后。魔修的刀锋斩落,他竟不闪不避,硬生生以肩膀接下这一刀,同时反手一掌,将魔修震退。

“他本可独自脱身,却选择死战。”傅永瑞低声道。

画面再转——

族学演武场。

一名年幼弟子因心绪不稳,剑招失控,险些伤及同门。傅永舟并未责骂,而是取出一支竹笛,以音律助其平复心绪。

“他教导弟子,不靠威压,而是引导。”

傅长生目光微动。

——

三日后,族学后山。

傅长生隐去身形,站在一株古松后,静静观察场中的灰袍男子。

傅永舟正在指导弟子们修习《玄心正法》,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修行如持剑,心若不定,剑便不稳。”

忽然,一名弟子因急于求成,灵力逆行,面色涨红。傅永舟瞬间闪至其身后,一掌按在他背心,灵力如涓涓细流,助其梳理经脉。

“急什么?”他淡淡道,“修行之路漫长,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那弟子冷汗涔涔,却郑重行礼:“多谢教习。”

傅长生微微颔首。

——

当夜,傅永舟被传至暗堂。

他踏入堂内,神色平静,即便面对家主,也未见半分忐忑。

傅长生直视他的眼睛:“永舟,若让你放下执教之职,专心教导一人,你可愿意?”

傅永舟眸光微闪:“家主所指,可是小公子?”

傅长生挑眉:“你如何得知?”

傅永舟坦然道:“数日前,有人明里暗里搜集我身边之人信息。”顿了顿,他又道:“小公子天资卓绝,但心性……特殊。”

傅长生目光一凝:“你见过昭儿?”

傅永舟摇头:“未曾。但族学弟子议论,小公子近日……‘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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