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系统再度传来提示——
“推演优化完成,新版《天狼战体》已修补以下缺陷:
加入‘清心咒’辅助,可镇压狼煞,防止神志侵蚀;调整月华淬体节奏,分阶段强化经脉,避免寒煞反噬;补全第五重功法,并优化突破方式,确保肉身稳固。”
傅长生眼中精光大盛!
“好!”
他迅速翻阅推演后的功法,果然,原本晦涩的部分变得清晰易懂,甚至在某些关键之处,系统还标注了最佳修炼时机和注意事项。
“如此一来,这门功法便再无后顾之忧!”
他嘴角微扬,心中已有决断。
“既如此,永韧从今日开始便能修炼!”
与此同时。
他脑海中响起一道熟悉的机械声:
“叮”
“你为家族推演完善了《天狼战体》功法,获得三千家族贡献值”
却见清零的家族贡献值重新变为了三千。
…
…
万宁坊市最角落的青石板上,傅永奎盘腿坐在一张洗得发白的粗布上。面前摆着的,是十几件锈迹斑斑的法器、几本缺页的功法残卷,还有几块灵气稀薄的矿石——全是他在古战场、废弃洞府里扒拉来的“宝贝”。
他身上的法袍早已褪色,袖口磨得发毛,腰间挂着的储物袋甚至打了补丁。若不是腰间那枚刻着“傅”字的玉牌偶尔闪过灵光,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穷得叮当响的散修。
“这位道友,你这摊上的东西……怕不是从坟里刨出来的?”一个锦衣修士蹲下来,捏起一柄生锈的短剑,嗤笑道,“这玩意儿连切菜都嫌钝,也敢摆出来卖?”
傅永奎眼皮都没抬,慢悠悠道:“道友慧眼,这剑确实是古墓里挖的。”他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块下品灵石,附赠一段故事——这剑的主人生前是筑基修士,死于情劫,剑上还沾着他的执念,买回去泡茶,说不定能悟出点红尘真谛。”
锦衣修士嘴角一抽:“你当我是傻子?”
旁边一个老散修突然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道友慎言!这位是傅家的人……”
“傅家?哪个傅家?”锦衣修士一愣。
老散修压低嗓音:“七品傅家!傅长生族长的亲儿子!”
锦衣修士手一抖,锈剑“当啷”掉回粗布上。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傅永奎笑眯眯的脸——那张脸上写满了“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傅、傅道友!”锦衣修士额头冒汗,连忙拱手,“是在下有眼无珠!这些宝物……呃,古朴大气,定有深意!”
傅永奎叹气摇头:“道友方才还说这是废铁……”
“误会!全是误会!”锦衣修士咬牙,掏出一袋灵石,“这剑我要了!再搭上那本残卷……不,摊上的我全包了!就当赔罪!”
傅永奎眼睛一亮,袖口一抖,麻利地把所有破烂扫进储物袋,热情地塞到对方手里:“道友爽快!下次挖到好东西,还给你留一份!”
——半刻钟后,傅永奎掂着鼓囊囊的灵石袋,肚子却“咕噜”一响。他咂咂嘴,瞥见不远处酒楼的招牌,眼神幽幽。
恰在此时,一个穿着崭新法袍的傅家子弟路过。傅永奎瞬间弹起来,一把勾住对方肩膀:“永新!你最近《青木诀》练到第九层了吧?是不是总觉得灵气运转滞涩?走,为兄指点你两句……顺便吃个饭!”
傅永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进了酒楼。
雅间里,傅永奎风卷残云般扫光半桌灵膳,啃着鸡骨头含糊道:“你那个问题,根源在于木火相克。下次修炼前,先含一片冰晶草……”
傅永新看着堂兄饿鬼投胎般的吃相,忍不住道:“奎哥,你堂堂族长之子,至于为省几块灵石饿成这样?”
傅永奎放下舔得发亮的盘子,正色道:“你不懂。修仙界处处是坑,一块灵石省下来,说不定就是将来救命的一颗丹药。”他掏出一块手帕——还是从酒楼顺的——擦了擦嘴,严肃补充:“况且,这些菜不吃干净,多浪费啊。”
傅永新:“……”
傅永奎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走出酒楼。
腹中灵膳翻涌,一股浊气在丹田处盘旋。
他眉头微皱,脚步一顿,随即咬牙,硬生生将那股冲动压了回去。
“不行,坊市的茅厕要收一块灵贝……这肥料若是便宜了外人,岂不亏大了?”他暗自盘算,脸色微微发青,却仍坚持挺直腰板,朝坊市出口走去。
——租灵兽车?不可能!傅永奎站在坊市门口,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来往行人,终于锁定了一辆正要返回傅家的青木飞舟。
“永河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正好顺路,捎我一程?”
驾驭飞舟的傅永河见他面色古怪,额头隐有汗珠,不由关切道:“奎弟,你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先去医馆……”
“无妨!无妨!”傅永奎连连摆手,脚尖却暗暗发力,脚跟微微抬起,仿佛在抵御某种无形的压力,“只是……今日修炼略有所得,气血稍显激荡。”
飞舟另一侧的傅永林瞥了他一眼,忽然传音给傅永河:“别信他!上回我也以为他是身体有恙,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小子是憋着屎要回自家灵田施肥!”
傅永河手一抖,飞舟险些撞上树梢。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傅永奎——后者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如赴宗门大比,唯有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
“修仙之人……竟能节俭至此?!”傅永河心中震撼,一时竟忘了操控飞舟。
——
当傅家小院的禁制终于亮起时,傅永奎如离弦之箭冲向茅房。片刻后,他拎着满满一桶“黄金液”健步如飞,直奔后院灵田。
这小院堪称修仙界节俭典范:
院墙是用破碎法器熔铸的废铁渣砌成,缝隙里塞着符纸边角料防风;
屋檐下挂着一排晒干的灵果核,每颗都被刮得干干净净,据说能磨成炼丹辅料;
就连石板路的裂缝里,都种着耐旱的止血草,枯叶则堆在角落当柴烧。
“一粪一粟,皆是天道馈赠啊!”傅永奎小心翼翼将肥料浇灌在灵稻根部,又掏出一块粗麻布,把桶壁刮得锃亮。忽听得“咔嚓”一声——
原来是他三年前捡回来的瘸腿傀儡“阿铁”,正用独臂举着铜镜,将夕阳余光折射到灵植上。镜框缺了一角,用鱼胶粘着半片龟甲补全。
“好阿铁!”傅永奎欣慰地拍拍傀儡脑袋,“今日又多省了三刻照明阵法的灵石!”
夜风拂过,院中那株用洗澡水浇灌的夜幽兰悄然绽放。傅永奎深深吸气,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冲向厨房——
“差点忘了!中午蹭饭时顺回来的鸡骨头还没熬汤!”
夜深人静,傅永奎盘坐在他那张用百年灵桑边角料拼成的蒲团上,面前摊开一本泛黄的账册。他指尖凝聚一缕灵力,在“家当盘点“页郑重写下:
一、灵石储备
下品灵石:三千七百八十二块
中品灵石:九块
上品灵石:无
二、丹药库存
辟谷丹:三十瓶,这都是族学月考第一获得的奖励
疗伤药:五颗
筑基丹:一枚
写到此处,傅永奎突然叹气,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账本边缘——那里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着筑基失败案例:
“傅永昌,三灵根,耗三枚筑基丹才成功,浪费!”
“散修马老六,五灵根强冲筑基,爆体而亡,棺材钱都没留!”
“五灵根筑基,就是往无底洞扔灵石啊.”他盯着房梁上吊着的干辣椒串,其实是用火属性妖丹边角料做的,眼中精光闪烁。
突然,他翻出一卷《修真界百年性价比筑基方案汇总》,在某页折角处停下:
最经济筑基方法可行性有三:
其一,灵力压缩法,不过需要耗时二十年,足以节省一枚筑基丹。
“等二十年?那我另外一枚筑基丹药效都过期了!”
其二,五行相生阵,不过需五种属性中品灵石各百块。
“五百中品灵石?!这这可是相当于五十万下品灵石,不如杀了我!”
其三,妖兽精血替代,不过却有七成失败风险率。
“啪!”傅永奎合上册子,犯愁的叹了口气,修真之难难以上青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