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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乡亲们都非常信服他!

“男人们跟我去西边山林砍干树枝搭棚子,要选粗壮点的,能遮风挡雨;妇女们去溪边捡些光滑的石块垒灶台,再烧点热水;孩子们别走远,就在营地周围拾捡枯枝败叶当柴火,注意别碰路边的野草!”

乡亲们熟稔地分工行动,一时间山谷里热闹起来。

阿青背着药篓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弯腰拔除几株带着尖刺的毒藤,又蹲下身给几个年幼的孩子指认草木:

“这是‘刺头草’,叶子上的刺有毒,沾到皮肤会红肿发痒,要是不小心碰到,赶紧用溪水泡洗一刻钟;这是薄荷,叶子揉碎了能提神,还能泡水喝。”

这片原始森林对阿青来说,是一块等待开发地宝地。

刚刚她在这里随意地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药材资源非常丰富,于是便想着带着孩子们来采药。

反正那些重活他们也干不了,还不如跟着自己采药、认药,还能顺便学些本事。

这次来的医师并不只有阿青一个,还有另外一名大夫。

元照打算让他以后就常驻这里,专门给这里的乡亲们看病。

那位大夫同样很喜欢这块宝地,正一脸喜色地跟在孩子们后面。

另一边,朱家五兄弟早已按捺不住对矿脉的好奇。

朱老大凑到元照身边,黝黑的脸上满是急切:“老板,咱们啥时候去看矿脉?俺们已经迫不及待想用自己开采出来的铁矿进行锻造了!”

朱老二也跟着点头,摩挲着腰间别着的特制铁钎:“早摸清矿脉底细,早能开工锻造,说不定还能给乡亲们打些趁手的农具。”

元照笑着应允:“不急,先让乡亲们歇脚吃饭,我带你们去探探矿脉核心区。”

她领着五兄弟往谷心走,路过当初发现铁矿石的缓坡时,特意停下脚步,蹲下身指尖再次抚过那块青灰色岩石。

闭眼凝神间,丹田内的灵力如细密的蛛网,顺着土壤层层渗透,一路向下探至数十丈深。

地底的景象仿佛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一条粗壮的矿脉如巨龙般盘踞在谷心,金属性灵气浓郁而精纯。

“矿脉主体在谷心偏北的位置,”元照猛地睁眼,指尖在地面划出大致轮廓,“东西长约百丈,南北宽近五十丈,埋藏深度不算太深,最浅处距地表不过三丈。”

朱老大立刻掏出元照提前备好的木炭,在旁边的大岩石上勾勒出矿脉范围,又用不同大小的石块标注出“浅区”“深区”“预计排水渠”的界限。

朱老二扛着铁钎,在元照指点的浅区点位用力凿击,“铛”的一声脆响,铁钎稳稳刺入岩层,火星四溅,碎裂的石屑中果然夹杂着细密的铁红色矿砂。

他捡起一块碎岩,用指甲刮下矿砂凑到鼻尖闻了闻,又放在手里掂了掂,眼里瞬间亮了:

“老板,这矿质真纯!比咱们在天门镇用过的铁矿强十倍不止,锻造出来的兵器肯定锋利无比,农具也耐用!”

等几人返回临时营地时,炊烟已经袅袅升起。

老狼正趴在火堆旁,得意地甩着尾巴——它一早便带着雪蕊钻进了山林,刚捕回三只肥硕的野猪,此刻正盯着火堆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喉咙里发出邀功般的低吟。

雪蕊蹲在它旁边,硕大的虎头时不时瞥向烤肉,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地面,显得有些不耐烦却又克制着。

雪萼则缠在一旁的树枝上,蛇头探得老长,一双竖瞳死死盯着烤得金黄的野猪肉,蛇信子时不时快速吐动,显然也馋坏了。

“辛苦大家伙了!”元照走过去,拿起一根树枝拨了拨火堆,让火焰更旺些。

负责烤肉的大叔连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元姑娘才辛苦!这猪肉是老狼和雪蕊捕的,可真香啊。”

元照笑着拿起一块烤得金黄的猪后腿递给朱老大,又给晓超递了碗刚熬好的杂粮粥:

“今天先休整,让大家养足精神,明天正式开工。我带朱家兄弟详勘矿脉,确定开采路线和安全措施;晓超和阿青领着乡亲们备建房材料,烧土坯、砍木料、挖地基,咱们分工合作,效率能高些。”

晓超接过粥碗,喝了一口温热的粥,心里踏实了不少:

“元姑娘放心,建房的事包在我身上!就是烧土坯得搭窑,火候把控咱们不太熟,还得麻烦朱二哥指点下——您在锻造坊管过熔炉,掌控火的本事,我们可比不上。”

朱老二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小事!烧土坯的火候跟烧铁坯的道理差不多,只要别断火、别闷窑,保证烧出的土坯结实耐用,摔都摔不碎!”

旁边的李婶端着一碗野菜汤走过来,递给元照:“元姑娘,尝尝俺做的野菜汤,虽然里面放了点盐,味道还行。您一路上照顾我们,可得多吃点。”

李婶丈夫早逝,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小石头过日子,为人格外淳朴。

元照接过汤碗,尝了一口,清爽的野菜味在嘴里散开:“很好喝,李婶手艺真好。大家也别太节省,咱们带的粮食还够,不够咱们就让人再从天门镇送过来。

等安定下来种了地,以后想吃啥都有。”

小石头躲在李婶身后,探着脑袋看元照,手里还攥着半块杂粮饼。

元照见状,从怀里摸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递了过去:“小石头,这个给你吃。”

小石头怯生生地看了看李婶,见李婶点头,才伸手接过,剥开纸塞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睛,小声说了句:“谢谢元姐姐。”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只有几颗火星还在灰烬里闪烁。

乡亲们在临时搭好的棚子里沉沉睡去,疲惫的鼾声与山林里的虫鸣交织在一起。

老狼和雪蕊轮流守在营地外围,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嘶吼,震慑着山林里可能出现的野兽。

雪萼则缠在元照手腕上,冰凉的鳞片轻轻蹭着她的皮肤,带来一丝清凉。

次日天未亮,鸡叫头遍时,朱家五兄弟就跟着元照钻进了谷心的密林。

打鸣的这只大公鸡,是乡亲们一路从大梁抱到天门镇,又从天门镇抱到这儿的。

晨雾还未散去,空气中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脚下的腐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朱老大和朱老二走在最前面,手里分别拿着锄头和砍刀,清理着挡路的杂树和藤蔓。

“老大,你慢点砍,别砍到好木材!”朱老二喊道,他眼神尖,一眼就瞥见朱老大差点砍到一棵笔直的松树,“这树能做矿洞的支撑木,留着有用!”

朱老大连忙收刀,挠了挠头:“光顾着清路了,忘了这茬。行,以后俺们注意点,有用的木材都留着。”

两人光着膀子挥舞工具,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

走到浅区矿脉边缘时,朱老二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块刚露出的岩层喊出声:“老大,你看这处矿砂!颜色比别处红得多,肯定更纯!”

朱老大凑过去,用锄头扒开表面的浮土,果然看到一层暗红色的矿砂,质地细密,泛着金属光泽。

他立刻朝不远处正在观察地质的元照挥手:“老板,这儿有好矿层!颜色红得发亮,看着就不一样!”

元照走过来,蹲下身仔细查看,又将灵力探入岩层深处,片刻后起身说道:“这应该是主矿层的边缘。你们先在这圈个范围,用木桩做个标记,别破坏了,等正式开采时重点挖这里,能省不少提纯的功夫。”

“好嘞!”朱老大立刻应下,从背上的行囊里掏出木桩,用力砸进土里,又用木炭在木桩上画了个圈。

不远处,朱老三和朱老四正扛着沉重的探杆打探孔。

探杆有丈余长,顶端是锋利的铁头,需要两人合力才能凿进岩层。

“一二三,凿!”朱老三喊着号子,和朱老四一起用力将探杆往下压,“咚咚”的凿击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

每凿进一尺,两人就停下来,拔出探杆查看带出的矿砂,朱老四则掏出兽皮卷,用炭笔仔细记录。

以前朱家兄弟是不识字儿的,后来山庄里建了学堂,他们被燕燕强制去那里念了一阵子书。

山庄里怎么可以有大字不识的文盲呢!

朱家兄弟脑袋实在不灵光,学了许久也没学出什么名堂,但简单的认字和书写是没问题的。

朱老四趴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炭笔在兽皮上飞快滑动,字迹虽算不上工整,却一笔一划格外清晰。

他不仅记录着矿层厚度和质色,还标注出了探孔的位置、深度,甚至连岩层的硬度都做了简单描述。

“老四,这处渗水有点多!”朱老三拔出探杆时,发现杆身上沾了不少湿润的泥土,还滴着水珠,立刻提醒道。

朱老四闻言立刻凑过去查看,又在兽皮卷上快速标注。

“老五,这里渗水多,回头你多注意!”

朱老五正背着背篓在山林里挑选支撑矿洞的木料,闻言高声应道:

“知道了!我等下就去那边看看地形,保证把水引走!”

他选木材格外挑剔,专挑树干粗壮、没有虫蛀的松树和柏树,砍倒后用砍刀削去枝丫,再锯成丈余长的木柱,整齐地堆在一旁。

以他的力气,做这些活计不过是小菜一碟。

每根木柱都要仔细检查,但凡有一点裂痕都要淘汰——矿洞支撑可不是小事,半点马虎不得。

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两个妇女送来绿豆汤和粗粮饼。

“朱三哥,朱四哥,歇会儿再挖吧,喝碗绿豆汤降降温。”

其中一位妇女将盛着绿豆汤的陶碗递过去,又拿出手帕给两人擦汗,“这天气太热了,别热坏了。”

朱老三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清凉的绿豆汤顺着喉咙流下,瞬间驱散了不少燥热,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多……多谢姑娘!”

两位妇女闻言哈哈大笑。

“朱三哥,你真好笑,我们算什么姑娘啊!都老葱一把了。”

这话说的朱老三更加不好意思了。

朱老四也放下炭笔,拿起粗粮饼啃起来:“两位嫂子,那边搭窑还顺利吗?早上听晓超说土和得总开裂。”

“可不是嘛,好几个人都揉不好泥。”其中一位嫂子无奈地笑了笑,“不过还是姑娘懂得多,正教他们往黏土里掺稻草,还得揉匀,不然土坯确实容易裂。

不过,朱五哥,他还说想请你过去指点下,你要是有空,下午能不能去看看?”

朱老五刚好扛着几根木柱过来,闻言立刻说道:“没问题!等俺们把这几根木柱放好就过去”

他说着就已经开始给两位嫂子讲解了起来,:“和土得讲究比例,黏土里掺三分之一的稻草,还要用温水和,揉到能攥成团不散、落地能轻轻弹开才算合格,不然烧出来的土坯肯定不结实。”

他们兄弟五个从前是吃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的,跟着村里人学了很多本领。

那嫂子连忙记下:“我先回去跟大家说。”

休息时,众人围坐在树荫下吃干粮,偶尔闲聊几句。

朱老三性子急,吃了两口饼就忍不住抱怨:“老四,你记东西能不能快点?刚才凿了三个探孔,你才记完一个,耽误事儿!”

朱老四推了推脸上的汗珠,不服气地反驳:“矿脉勘测能马虎吗?记错可是会出大问题的!你忘记之前就是因为没记清矿砂杂质含量,锻造时烧裂了三把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引得其他人都笑了。

元照也笑着调停:“老三负责探孔,力气大、动作快;老四心思细,记录得清楚,你们俩各有分工,互相配合才好。”

朱老三和朱老四对视一眼,都挠着头笑了。

朱老三瓮声瓮气地说:“俺不是嫌他慢,就是急着早点摸清矿脉。”

朱老四也道:“俺知道三哥心急,以后俺们尽量记快点,不耽误咱们进度。”

兄弟五个形影不离,偶尔拌嘴是常有的事,偶尔吵吵架,反而能能进兄弟感情。

接下来的两天,勘测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

朱老大和朱老二清理完了浅区的所有浮土,将矿脉的边界彻底暴露出来,还用石灰画了清晰的开采线。

朱老三和朱老四完成了三十个探孔的勘测,兽皮卷上的记录密密麻麻,矿脉的走向、厚度、质色、渗水点等信息一目了然。

朱老五则摸清了谷心的地形,规划出了两条排水渠的路线,还选好了足够的支撑木和砌渠用的岗岩。

第三日傍晚,矿脉勘测终于正式收尾。

众人围坐在临时营地的火堆旁,元照拿着那张布满标注的兽皮卷,给五兄弟布置任务:

“朱大,你负责开采调度,带二十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先挖浅区,每天分两班,每班三个时辰,别让大家太累。

朱二,你去筹备锻造坊,就按照山庄里的锻造坊规模来建。

朱三、朱四,你们俩盯矿质,开采出来的矿石按质分类堆放,纯的直接送锻造坊,杂的单独放着,等后续提纯。

朱五,你抓安全,每天开工前、收工后都要检查矿洞的支撑和排水渠,发现问题立刻处理,半点不能含糊。”

“放心吧老板!”五兄弟齐声应道,黝黑的脸上满是郑重。

朱老大扛起身边的锻造锤,用力敲了敲地面:“明天一早就开工,保证给老板挖出最好的矿来!”

朱老二也拍着胸脯:“锻造坊的事包在我身上,明天肯定能点火!”

元照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开采时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硬岩层,别硬凿,回来找我想办法,千万别伤着人。”

在这个时代,人口是非常重要的资源,消耗不起的!

“知道了老板!”众人再次应道,心里都暖暖的——元照不仅想着矿脉,更记挂着大家的安危。

与矿脉勘测同步推进的,是村落的建设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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