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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济,武林盟盟主就住在城外的紫霞山庄,真打不过,派人去请盟主便是,盟主可是实打实的超一品高手!

想到这里,虞青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底气。

她快步走到舒敏静身边,眼神冷厉地看向元照:“这位姑娘,今日你若是不给我浣宫一个交代,此事休想揭过!”

元照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十足的嘲讽:“这话,正是我要对你们浣宫说的。”

说着,她扬声朝着大堂内的众人喊道:“与此事无关之人,现在可以退场了,否则待会儿被误伤,可别怪我没提醒!”

听到这话,原本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普通食客瞬间作鸟兽散,片刻间便走得干干净净——这两拨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瓜再好吃,也得有命看才行。

但落霞派、黑石堡、青云观和风铃谷的人却都没走。

他们和浣宫同属武林盟,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弃浣宫于不顾。

况且他们也不觉得元照能从浣宫的手上讨得好处。

其实这些势力,元照当初在唐府的寿宴上都曾见过,只是今日来参加屠魔大会的并非当时那批人,因此他们并未认出元照。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没认出来。

风铃谷的少主风芊芊便一眼就认出了元照,可她非但没提醒浣宫的人,反而嘴角偷偷勾起了一抹笑意。

虽说武林盟各成员势力之间关系大多不错,但风铃谷与浣宫却是例外。

多年前,风铃谷有位亲传弟子与浣宫的一名女弟子相恋。

浣宫那代宫主得知后强烈反对。

而那名风铃谷弟子为了能和心上人在一起,竟背叛师门,带着风铃谷大半珍贵酒方转投浣宫。

当时的风铃谷谷主得知后勃然大怒,与浣宫爆发了激烈冲突,从此两派便结下了死仇。

如今有机会看到浣宫吃瘪,风芊芊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出言提醒?

只见风芊芊悄悄凑到她父亲——也就是风铃谷谷主风天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风天霸闻言,顿时满脸诧异地看向元照,随即父女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元照在告诫完众人后,又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手腕轻轻一扬,银子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柜台后的掌柜面前。

“掌柜的,待会儿若是因为我们,把你店里的东西弄坏了,你多担待,这点银子你先拿着,就当是我们提前给的赔偿!”

“哎!哎!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掌柜的连忙双手捧着银子,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转身就往后院跑,生怕走慢了被波及,跑的时候还不忘招呼店里的两个伙计。

打发完掌柜,元照重新看向虞青,眼神冰冷如霜,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说吧,你们浣宫,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虞青被她的态度气得发笑,语气带着十足的轻蔑:“好个狂妄的丫头!仗着有几分天资,就敢不把天下群英放在眼里!你不给我浣宫一个交代,反倒要我给你交代,简直不知所谓!”

元照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好大一顶帽子!你浣宫,也配代表天下群英?什么浣宫,我看不过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的聚集地罢了!”

一旁的舒敏静听得怒火中烧,嘴里缺了牙,说话漏风却依旧凶狠:

“师……师尊!快,替我教训她!替我杀……杀了她!”

虞青眼神一厉,伸手朝着身后的弟子示意。

一名弟子立刻上前,双手捧着一柄长剑递到她面前——这是浣宫代代相传的浣剑,虽说算不上神兵利器,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兵器。

虞青握住剑柄,缓缓抽出长剑,剑尖寒光闪烁,语气带着十足的杀意:

“今日,我便领教领教你到底有何底气,敢在我浣宫面前如此嚣张!”

然而元照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就凭你,还不配和我交手。”

说着,她低头看向自己脚边的雪萼,轻声唤道:“雪萼。”

“嘶——嘶——”雪萼闻言在她脚边快速游走一圈,随即猛地竖起身体,蛇头高高昂起,一对冰冷的竖瞳死死盯着虞青,吐着分叉的信子,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就让我的宠物,陪你们玩玩吧。”元照语气平淡。

虞青见元照竟只派出一条长虫来对付自己,顿时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脸色涨得通红,怒声喝道:“简直欺人太甚!”

二楼的风芊芊和风天霸见状,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浣宫弟子耳中。

浣宫的弟子们顿时怒目而视,眼神凶狠地瞪着风家父女,可风家父女却笑得更欢了,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怒火。

这时,浣宫一名穿青衣的弟子忍不住上前一步,对着虞青抱拳道:“师尊,这畜生何须您动手!交给我们便是!”

说着,她猛地抽出腰间长剑,脚尖一点地面,纵身跃出,朝着雪萼狠狠刺去,剑尖直指雪萼的七寸要害。

雪萼却依旧昂着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逼近,直到剑尖即将刺到自己身上时,才突然有了动作——它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扭动,灵活地避开了刺来的长剑,随即尾巴如钢鞭般狠狠扬起,朝着那名弟子的胸膛抽去。

“噗!”一声闷响,那名弟子被雪萼的尾巴狠狠抽中,口中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嘭!”又是一声巨响,她重重撞在一张方桌上,桌子瞬间碎裂,木屑与碗筷散落一地。

“师姐!”浣宫的弟子们齐声惊呼,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愤怒,没有丝毫犹豫,纷纷拔出手中的长剑,朝着雪萼一拥而上,剑影交错,朝着雪萼笼罩而去。

剑风裹挟着凌厉的破风声袭来,雪萼却如一道白色闪电在剑锋缝隙间游走。

它并未急着反击,只将细长的身躯拧成诡异的弧度,每一次摆动都恰好避开劈来的长剑——有的剑擦着它的鳞片划过,只溅起细碎的寒光;有的剑被它尾巴轻轻一挑,便让持剑弟子手腕酸麻,剑身不由自主地偏了方向。

不过瞬息,浣宫弟子便已攻出二十余招,却连雪萼的一片鳞甲都没能碰到。

雪萼忽然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声音里裹挟着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最前排的两名弟子只觉耳膜刺痛,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颤。

就是这一瞬的破绽,雪萼尾巴骤然绷直,如一根淬了力的银鞭,狠狠抽在两人持剑的手腕上。

“铛!铛!”两声脆响,长剑脱手飞出,深深钉进客栈的木梁里。

还没等两人惊呼出声,雪萼已如影随形地缠上她们的脚踝,尾尖轻轻一勾,两人便重心失衡,摔了个四脚朝天。

其余弟子见状,立刻改变阵型,想以剑网将雪萼困在中间。

可雪萼却突然仰头,从口中喷出一团细密的银雾。

雾珠落在剑身上,瞬间凝结成薄冰,持剑弟子只觉掌心一凉,握剑的力道顿时松了几分。

雪萼趁机身形一缩,竟从两名弟子交叉的剑缝中钻了过去,尾巴横扫,“啪”“啪”两声,又有两人被抽中腰腹,踉跄着撞向身边的同伴,三人顿时滚作一团。

虞青站在原地,脸色早已从通红转为铁青。

她看着弟子们或倒地不起、或狼狈躲闪的模样,握着浣剑的手越攥越紧,指节泛白。

而雪萼仍在人群中穿梭,它的攻击从不致命,却每一下都精准打在弟子们的破绽处——抽手腕让他们丢剑,缠脚踝让他们摔倒,偶尔用头颅轻轻一撞,便让弟子胸口发闷,连退数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客栈大堂里已倒了大半浣宫弟子,剩下的几人也气喘吁吁,握着剑的手不停发抖,再没了最初的锐气。

雪萼则慢悠悠地游回元照脚边,尾巴轻轻扫过她的鞋面,仿佛在邀功,白色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冷光,身上连一点剑痕都没有。

虞青看着满地挣扎的弟子,终于按捺不住,提着浣剑纵身跃起,剑尖带着凌厉的灵力直刺雪萼:

“孽畜,竟敢伤我弟子,找死!”

浣剑裹着浑厚内力破开空气,剑风凌厉得刮得大堂地面碎木屑漫天翻卷。

虞青手腕急转,剑尖直取雪萼七寸。

她使出的是浣宫的独门剑术——“落英剑法,剑招快得只剩一道淡青残影,寻常一品武者稍不留神便会被一剑洞穿要害。

雪萼却似早窥破剑路,细长身躯猛地贴地滑行,如一道白色闪电避开剑尖。

不等虞青变招,它长尾骤然绷直,带着破空锐响抽向剑身。

“铛!”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膜发疼,虞青只觉一股恐怖的巨力顺着剑柄蔓延上来,虎口瞬间发麻,浣剑竟被抽得偏斜半尺。

她心中剧震:一条如此纤细的白蛇,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雪萼的不同凡响,同时也开始猜测元照的身份。

不过她却始终没把元照往元照的身份上靠。

一来,异界山庄地处塞外,元照并不轻易来大梁。

二来,她只听闻元照身边有一狼一虎,皆勇猛不凡,却未曾听闻她身边还有白蛇。

虞青不敢大意,旋身借力,手腕连挽三个剑,剑招陡然变得密不透风,剑尖裹着内劲朝雪萼周身刺去。

剑招“落英缤纷”施展,一招之内能刺出十七剑,剑风交织成网,连苍蝇都难钻过。

雪萼却不慌不忙,身体不断拧成难以想象的诡异弧度,时而贴地躲过下刺剑锋,时而腾空避开横斩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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