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其上结大员,下连县令,这个郡守之位就能稳如泰山。
这次村落也是扛不住又一次征收的“河捐”,加之最近疫病出现了苗头,干脆举村逃跑。进到山中当流民,等到郡守升迁再出来。
苛政猛于虎也
茅道长有些愤慨,又有些无力。
以前习以为常的事情,入道再看竟然如此荒唐。
修行者不能轻易对凡人出手,更不能对气运加护之人出手。
只是真的好想一剑取了那狗官的人头。
道长入道后追随的是许宣,所以心中的想法反倒比入道之前还要激进数分。
接下来辗转数地,所见所闻和村长所说无二。
那些县中的爪牙下乡之后确实比猛虎更甚几分,县令个个也都是满肚子坏水的杂种,这个地方烂的很透彻。
贫穷,饥荒,妖患,水患。
没有福德清正之气笼罩,已然有疫病之气弥漫。
路过一处镇子时终于忍不住善心,此地疫气已然成型。
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噎,或覆族而丧。
终究决定出手略尽绵薄之力。
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伪装成了落难的游方道人。
灰扑扑的道袍,腰间挂个铜铃,脸色惨白,身形踉跄的走进了小镇。
倒在路边,不言不语。
路过的普通人来往皆躲着这个怪人而走,不是没有胆大的上前询问想要什么帮助,或者说想刮点油水。
但是一碗粟饭的要求过于荒唐,这年头能吃饱饭的都罕见,谁会施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