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往来钱塘上任的县令,哪个不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可这位西门大人简直像块冰坨子,连句客套话都懒得说。
再联想到桐庐那桩“子弑父”的案子,以及民间疯传的流言……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草草敬了杯酒,便纷纷找借口溜了。
晦气!
然后……许宣找了上去。
他拎着一壶酒,慢悠悠地踱到县衙后院,秉烛夜谈嘛。
论及话疗,不是他吹,上到千年大妖,下到张三之流全都被斩落马下。
仆役引着患者到来,可以看出西门县令那张憔悴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许宣刚想开口寒暄两句。
“砰!”
西门县令直接跪下了,咣咣就是两个响头。
许宣:“……?”
纳头就拜?!
他这辈子坑过不少人,可还真没遇到过这种开场。
不是,大哥……你比我大二十岁呢!
古代人不是很看重这个的吗?面见皇帝都只是作揖,你上来就磕头?
许宣一时语塞,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你要入伙?!
后来才知道,是老沈这人比较上道。
把“某人因友情而暗中运作西门县令调任钱塘”之事,讲得清清楚楚。
不仅讲了,还按照自己的理解把许宣塑造成一个“雪中送炭”的义士形象。
某种程度上这位义士还拯救了西门全家性命。
毕竟若没有这纸调令,怕是真要在家乡被唾沫星子淹死,社会性死亡也是死亡。
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既然老沈这么说了,那咱就不得不承认白鹿山长看人真准。
(本章完)